风昭然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放开手。
这声叹息里有不尽的绵绵之意,像一只手直接伸进姜宛卿的胸膛,在心脏最深的地方拔了拔。
那里应有琴弦,为此发出悠长回响。
殿下,你说你喜欢我,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风昭然不料她有此一问,忽地有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情绪,前所未有,像是有点尴尬,又比尴尬多一丝甜意。
风昭然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人生头一回的羞涩,低咳了一声:很早了。
很早有多早?
风昭然一时答不上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漫长的时光里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长成豆蔻年华,从少女长成现在的模样就好像独自守着一朵花从花苞到全然绽放,他无法回答自己是从哪一刻喜欢上这朵花的。
是含苞的时候,是刚刚打开的时候,还是完全绽放的时候?
姜宛卿问:去年中秋前有吗?
这点风昭然很肯定:自然。
姜宛卿在肚子里哼了一声,把心里面那只胡乱拔弄的手打了出去明明都喜欢了还能天天给她看冷脸,你可真是行!
姜宛卿转身就走,顺手从窗下捞了一只猫,万一给人看见,找猫就是她深夜不睡的借口。
风昭然才聊着便不见了下文,正要说话,一见她手里的猫,即刻唤住她:等一等。
姜宛卿脚步不停:等不住。
你换一只猫。
姜宛卿:
两只猫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是见到风昭然归来,十分给面子,齐齐出现在这里侍寝,双双卧在窗下,姜宛卿是随手一捞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捞中的是小橘。
风昭然捞起小狸,塞进姜宛卿怀里,然后把小橘换了回来。
小橘虽然和小狸同样在太守府里神出鬼没,但它整天吃吃睡睡,通体油光水滑,俨然已经是一坨大橘,在风昭然怀里沉得很。
风昭然一脸嫌弃:这么胖。
胖才好,好暖床。姜宛卿眼看着风昭然的脸色难看起来,心里头不由便欢畅起来,跟着轻笑了一下,殿下,你不在的时候,我天天抱着小橘睡的,现在你回来了,便让给你吧。
她当然知道风昭然不喜欢听什么,说这话完全是给风昭然添堵的。
说完便轻轻巧巧地推开房门,走了。
但是她临去的那个笑容太过清甜,风昭然一个人对着房门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回过味来。
他危险地低下头,看着小橘: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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