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捧着书,整个人完全呆住。
直到沈慕儿在马上走远了,他一口气才从胸膛里悠悠荡荡地喘出来,对着沈慕儿远去的背影高声道:我会好好看的!
沈慕儿没有回头,只扬了一下鞭子,算是回应。
空虚对这本书心心念念,一是因为求知若渴,二是为了解风昭然那奇怪心痛之症。
但此时他显然两者皆忘,只满面红光地把书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新一代的传家宝,感觉下一瞬就要把它摆在香案上供起来。
姜宛卿默默想,风昭然怕得等不到他从书里找到解救之法了
不过无所谓,风昭然这毛病只在她一个人面前犯,等她不在了,他这毛病也就不在了。
姜宛卿上一世随军的时候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行军时就在马车里,驻扎时就在帐逢里,几乎没有在外面露过面,生怕给风昭然添麻烦。
这一世却是热闹得很,风昭然虽然忙于军务,但她有芙渠和未未,再加上空虚,随时都能凑出一桌叶子牌。
等到过了庆州,越先安率领大军前来汇合。
此时朝廷已经得到消息。
京城升平日久,无论文武官员皆是有样学样,跟着皇帝和庆王,在酒池rou林里泡得昏昏沉沉,一时竟调不出一支像样的大军。
军费早就被上上下下瓜分得差不多,举国上下唯一一支军饷领严实的军队是御林军。
但御林军要守卫京城,不可能外派。
皇帝便命滁州指挥使、勇毅侯程勇就地迎战,阻挡叛军,庆王自请出征,拿了最高规格的金令,沿路各州皆听令行事。
只是庆王还没到滁州,程勇就先降了。
越先安身经百战,却未打过这样的仗,因此有些疑虑:莫非有诈?
风昭然摇头:若是旁人,有可能,程勇不会。
姜宛卿想起来了,程勇最最心爱的小妻子,死在了皇帝的寝宫。
还是以最最悲惨的模样死去。
上一世里,风昭然大军得胜,入主京城,姜宛卿一直觉得是因为越先安骁勇善战,风昭然领军有方,但现在隔着一段时光回头看,风昭然之所以能吹枯拉朽势如破竹,其实全多亏皇帝本人。
这座江山已经被皇帝自己折腾得只剩一副空壳,表面光鲜,内里早就蚊空了。
程勇一面投降,一面安排了人去接应庆王,打算将庆王的人头当作见面礼。
但一场春雨连绵,阻了庆王的行程,当收到军报的时候,庆王距离滁州尚有五十里。
请君入瓮的计策行不通,久经沙场的老将与一向自负的英勇亲王短兵相接,在滁州与云州的交际之处,大战一场。
庆王此生有一大憾,便是觉得生不逢时,天下过于承平,他一身武艺与军法只能在猎场里消磨,平白让只会舞文弄墨的风昭然在朝堂上威风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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