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不借钱也是罪过了,真是笑话!
听完这些议论,谢箐不看报纸也知道日报社写了什么。
她真心觉得,日报社主编的屁股很歪,市局有必要对日报社摸排一下。
进入食堂,她先扫一眼,找到了曹海生他正和黎可坐在角落里。
打完饭,谢箐在曹海生身旁落了座,看看他那碗依旧满满当当的馄饨,问道:师父上火了吧。
曹海生道:有点儿。
谢箐咬了口包子,上火也得吃,上午还有一个鉴定要做呢。
黎可也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吧曹科长,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吃。曹海生往嘴里舀了一大勺馄饨,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他的眼袋更黑了,明明才过去一天,但他憔悴得像过了一年。
八点,谢箐和曹海生出发去市医院,不参与二大队关于碎尸案的讨论。
与此同时,檀易上了楼,参加由严局组织的四人小会。
严局道:这件事闹得很大,如果三天内破不了案,日报的措辞将更加激烈。
陆启元道:严局,海滨空阔,人证物证都不好找,三天是不是太紧了。
严局道:你觉得紧,老百姓只会觉得慢。死者家属就在门口闹,不但局里没了里子面子,就是曹海生也无法自处,时间长了,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就是严苛的事实,陆启元无话可说,只好看向黄振义。
黄振义又看向檀易。
檀易只好说道:严局,我不保证三天,但保证全力以赴。
破案子不是按电钮,按下三天就是三天。
严局要的是态度,你说说看,眼下都查到什么了?
檀易道:开发区分局负责排查死者和曹科长在案发时间段的目击证人,目前还没有消息。我们局负责排查肢解的人和氮肥袋子的来源。现在已经拿到了几个医院的外科医生名单,氮肥袋子马上开始着手。
严局问:有重点怀疑对象吗?
檀易摇摇头,没有线索,怎么可能有怀疑对象呢?
他虽然年轻,但卧蚕比平时黑了好几个度,像画上了浓墨重彩。
严局不忍再苛责,摆了摆手,去查吧,抓紧时间。
檀易回二楼开个小会,对人手进行了合理分配,然后背上包,和刘丰等人驱车前往郑家所在的郑家洼子去了。
傅达带人去了林家洼子一带。
郑家洼子周围有相当大的一片土地,农民把地收拾得极为平整,根本看不出来种的什么。
黎可和刘丰一起下车,问坐在地头上喝水的中年女人,婶儿,这片地种的什么啊。
咱这一片都是玉米。女人看了一眼警车,你们在查郑文凯的案子吧。
是啊。刘丰答应一声,斟酌着问道,郑文凯在你们村有仇家吗?
没有,他姐夫是警察,谁没事惹他干啥?
他人品咋样?
这人都死了,还能说啥呢?就还行吧,没人往深了得罪他。
他和他姐夫关系咋样?
以前没打过架,郑文凯出事前因为借钱,郑家人把曹海生打了。那人其实不错,没少往郑家搭钱。
你们村都种玉米?
差不离吧,这玩意省心,到点儿就有人收。
你们村,有医生或者学医的大学生吗?
这个没听说。
以上的话,从地里到村里,重复问了七八遍,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由此可见,郑家怀疑曹海生并非没有道理。
警车从郑家洼子出去,先往北,再往西,沿着郑文凯生前走的那条路缓慢前行。
五分钟后,这条路穿过了木塔镇。
檀易让刘丰在一个小卖部前停了车。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外面,开口问道:你们是查案的吧。
檀易出示证件:对。
男人道:警察问过好几遍了,咱不认识那人,啥也没看见。
檀易走到他身前,你们这里有医生吗,或者正在学医的学生。
你问这干啥?
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倒是有个当医生的,但不在咱们市,在五岭县呢,家也安在那边了,两三个月不回来一回。
多大岁数,他最近回来过吗?
四十岁,这两天没瞅着他回来。
他父母健在吗?
不在了,他弟弟家还在这儿。
在哪儿?
就那个银色大门。
他弟弟做什么?
就种地,种玉米。
哥俩叫什么?
老大冯琦,老二冯环。
檀易谢过,朝马路对面走了过去,黎可跟上来,并率先跑过去敲响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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