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陈绥年轻气盛,每次回来都是臭着一张脸,不悦全都摆在脸上,什么心思都不藏,对她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今他成熟了,见面露出个笑,还用上了尊称,才更叫人觉得害怕。
当然,这害怕,比从前更多了一丝心虚。
陈宜做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他的钱不够,也是从她这儿私底下支出去的,拿去打点什么,她比谁都明白。
当初知道那场故意为之的车祸出了差错,娘俩比谁都心慌,陈宜还企图再次在医院动手。
她拦了一下,没拦住,但陈榆过去了,什么都看得很严,最终陈宜还是没得手。
原以为陈绥会一直当个植物人,谁也没想到他能醒,娘俩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年。
直到去年十一月,陈绥回来,郑淑媚和陈宜一直担心事情败露,担心陈绥回到这个家。
却没想到,陈绥回来这么久,从未踏进这个家的大门。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来,然而,只有她和佣人在。
郑淑媚手里拿着的浇花水管一抖,好险才握紧在手心,面对陈绥表面可以称得上和善的笑,心里直发毛。
她只知道一直有人在威胁陈宜拿钱,但并不清楚,陈绥知不知道陈宜所做的一切。
更不知道,陈绥今天回来,是为了什么。
活到这把年纪,她不可能单纯地认为,陈绥这笑是真的笑,更不可能认为,他是长大了想开了,要回来修复他们的关系而笑。
这笑里藏刀,她只想赶紧给陈望陈宜打电话。
但到底是上了点儿年纪,这些年在贵妇圈子里混多了,也见了不少世面,勉强稳住阵脚,像以前一样装出和善的笑。
好久不见陈绥,你终于回来了。
郑淑媚放下浇花水管,关水龙头的手都在抖。
是,挺久不见的,您还好吗?陈绥还是那副笑模样,看上去心情很好,睡得好吗,没做噩梦吧?
听见这话,郑淑媚背对着他,做的美甲都因为恐惧而在水龙头上折断。
深呼吸几次,勉强挤出个笑,却再也不敢跟他对视,匆匆瞥一眼,匆忙走在前面。
挺好的,快进来坐吧。
像是有些急切,脚下被石子绊了下,差点摔倒。
陈绥闲适地跟在后面,勾着唇角提醒:小心呢郑姨,这路可得好好走。
郑淑媚没应声,走得更快了。
陈绥走得慢,进了大厅,郑淑媚已经在给陈望打电话:你快回来吧,陈绥他
说到这里,心虚而慌张地抬头看来一眼,继续跟手机那边的人讲话:陈绥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么久没见,大家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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