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他们终于行过一片绿洲,远远看见了不少帐篷,穿着异族服侍的人穿梭于其间,有些正在自家门前生火做饭。
“这是北山乌达部,”花令秋下马拉着缰绳,与宁婉清并肩而行,望着前方的帐篷群说道,“族人虽少,也并不善战,但因他们世代在这天池山下行医,所以虽然族群弱小,但却是唯一没有遭受过其他部族侵扰的。”
“那马贼来的时候怎么办?”宁婉清想到关于响马的那些传闻,不免有点为眼前这些过着宁静生活的人担心。
“以前偶尔也会来扫荡一番,”他说,“后来大概见这里捞不到什么油水,又不敢抢人回去,就不怎么来了。”
宁婉清好奇道:“为何不敢抢人?”
“因为这些原医部族的人少一个就没一个,”花令秋说道,“其他部族的人也不会答应。马贼凶悍归凶悍,但也没那个胆子敢断了那么多部族的活路,他们惜命也爱钱,所以主要打劫的还是往来行商。”
关于响马打劫往来行商的事,向来流传极广,宁婉清虽没有到过关外,但坐在家里也没少听说这些事,据说丰州凡是有做关外贸易的商贾,无一不曾遇到这种事。
就连花家这样的积武之家,过去在和响马交手的回合中也是各有胜负。而宁家因自知商贸实力不足,所以一直没有涉足这类买卖,自然也就没有和马贼遇上过。
说到这里,宁婉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当初被父亲派到这边历练,”她忽而看着他,问道,“也曾帮过铺子里押货么?”
花令秋知道她是在后知后觉地为他担心,便笑道:“去是去过,但只是走一些很安全的路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货物。”
姜坤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对待他这位花家二公子既不能过于亏待,也不能让他出风头——虽然大家都知道花令秋是个绣花枕头,可万一在押送重要货物的路线上没有遇到马贼,又或是遇到了马贼可他却活下来了,那说出去就都是他的功劳,再者说,姜坤也不敢真的让他出事,花令秋怎么说也好歹是花仕明的亲生儿子,怂恿着花仕明把这不成器的儿子丢过去历练也就算了,若是前脚过去后脚就让他出了事,花仕明就算是看在姜氏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不把亲生儿子的死当回事。
所以姜家人并不想把事情搞得太极端,只是想在做表面功夫的同时,让他自己觉得枯燥乏味,不安于现状,让他越发受家中嫌弃罢了。
而花令秋的种种表现,也果然应了他们的期许,其他多余的动作自然也就更没有必要了。
不过想也知道,在花令秋带着侍从自顾自往关外四处游玩的时候,姜家人又是如何地巴望着他因此出点儿事的。
宁婉清默默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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