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游戏机,简称掌机,又名便携式游戏机,指方便携带的小型专门游戏机,可以随时随地运行电子游戏软件。受限于“现实世界”的家庭经济条件,默尔丝从没有玩过掌上游戏机,直到去大城市上大学,才第一次在同学手里见到掌上游戏机。这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贫穷”,除了玩掌上游戏机的同学以外,还有第一次知道生日应该吃生日蛋糕的同学,还有在食堂只买饭,然后配一点菜汤的同学——总有人比你过得更艰辛。而这艰辛的源头仅仅是因为投胎的运气不好,人一出生就是不公平的。“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吗?”“……这个问题有意义吗?”被默尔丝提问的女人,露出感到荒谬的笑容,“世上的每个孩子,不都是父母擅自生下的。”样式简洁的一字肩长裙勾勒出女人纤瘦高挑的身形,披散着的头发也向内卷曲,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温柔又优雅。女人习惯性地用手指抚摸脸上的伤疤。那是两条平行的伤疤,从发际线斜穿过左眼皮,直到下巴,长长的疤痕几乎将整张脸一分二。有了这两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女人头戴耶稣受难同款的荆棘冠,倒像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了。“嗯,那就换个问题。”默尔丝微笑着问她,“你想毁灭世界吗?”“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女人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似乎没什么兴趣,接下来她却说,“想坐下来聊吗?”默尔丝点了下头,女人问她想喝什么。“和你一样就好。”默尔丝说。女人拿了两个玻璃杯,用水壶倒入清水。“谢谢。”默尔丝的声音与玻璃杯底触及桌面的声响重迭。“你来见我,和你的‘工作内容’有关吗?”女人端着玻璃杯,坐在默尔丝对面的沙发,“毕竟一般人不会来这里,更不知道我的存在。”默尔丝知道女人的名字,墨莲娜·布鲁特。不是通过揍敌客情报网,而是原着漫画。墨莲娜是卡金国现任国王的私生子女之一,不会被当作正统继承人,在卡金国被称为“二线者”。由于身份特殊,在“二线者”出生时,会用两枚平行的刀片划破其脸庞,以“一辈子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为代价,并且服从王权制度,才被允许存活于世,还可以享受等同于王室待遇的锦衣玉食。物质条件富足,Jing神条件却极度匮乏,甚至在各种恶意下长大的墨莲娜,对世界和自身都毫无留恋。如果不是怀抱“毁灭世界”的愿望,她恐怕早就了无生趣,在这幢奢华的别墅里自杀了吧。虽然默尔丝对毁灭世界没有太大兴趣,但对于“自杀”的主题,她还是很感兴趣的。自杀不一定是孤独的事情,情侣、朋友、或者陌生人都可以相约自杀,还有全家人一起自杀的情况,黄泉路上一起走,同年同月同日死,倒像是一场奇异的浪漫。很可惜,目前为止,默尔丝依旧想不出有谁可以和她相约自杀。这种事不能强求,在发现合意的对象之前,她不介意孤独地死去,宁缺毋滥嘛。“和工作的关系不大。”默尔丝这次的揍敌客任务地点是卡金国,回想起原着漫画关于卡金国的内容,就顺便看看她感兴趣的,将在明年卡金国继承战登场的角色,算是旅游打卡,“我看到了你,对你感兴趣,仅此而已。”“真的吗?”墨莲娜再次用手指抚摸脸颊上的疤痕,“嗯,毕竟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女,除了钱,一无所有。”没错,按照原着漫画,她明年才会成为卡金国三大黑帮之一爱依依家族的首领。卡金国三大黑帮的首领都是由“二线者”担任,目前三位首领都是上一代“二线者”,即“现任国王同父异母的私生兄弟”。墨莲娜是个例外,她将通过破坏某条规矩,提前接任爱依依家族首领之位,在卡金国继承战开始后,迅速召集了23名同样想要毁灭世界的手下。能够走到那一步,她应该很早就开始计划,并且付出诸多努力。今天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说中了她的隐藏目的,当然会使她警觉。“我提起‘毁灭世界’的时候,你不认为我是个疯子。”默尔丝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小口水,“一般来说,大家都会认为说这种话的人是在发神经。因为毁灭世界不仅损人不利己,还远远脱离实际。从任何角度来看,毫无意义,顶多惹人发笑。”“对于你来说,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呢?”墨莲娜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默尔丝补充道,“……在死之前。”这回答听起来像是废话,于是默尔丝接着说:“我看到你,对你感兴趣,选择过来和你聊聊天——流程就是这样。”墨莲娜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默尔丝捧着玻璃杯的手指。默尔丝认为墨莲娜可能想之后调查杯壁留下的指纹,从而确定“陌生人”的身份。无所谓,默尔丝本就不打算隐瞒身份。“说实话,比起‘毁灭世界’,我觉得应该毁灭的只有人类才对。”默尔丝没有抹去杯壁的指纹,将玻璃杯放回桌面,“世界有什么错呢?世界明明那么美,草木枯荣,日升月落,自然循环,生生不息。而人类是唯一会改造环境的生物,毫无节制的壮大、索取、破坏,就像癌细胞。”“人类对人类更加残忍。”“我常常想象那些和我一样的弱者,那些无力反抗命运的弱者,被轻贱、被虐待、被践踏、被压榨、被奴役、被蹂躏、被施以酷刑。”“我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运气比那些人更好罢了。”默尔丝停止讲话,墨莲娜朝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会想起过去的事情。过了很多年,我才明白我有多么幸运。”“在成年之前,我曾经多次和成年男人独处。虽然这可能是偏见,但生活中最常见的犯罪往往在这种情景下发生——这算是被害妄想症吗?”“我也看社会新闻。”墨莲娜说,“而且,你很漂亮。”“不,以前并没有现在这么夸张。”默尔丝态度诚恳,“只是一般犯罪者不会对受害者的容貌太挑剔。”“继续说吧。”墨莲娜笑了笑,“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小学的时候,我忘了给家长在试卷上签字,又害怕被老师用戒尺打手心,就冲出了教室。因为校门紧锁,只好在学校cao场里游荡。副校长发现我走在空荡荡的cao场上,问明原因后,牵着我的手回了教室,打手心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包括其他几个差点被打手心的同学在内,皆大欢喜。”“嗯,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墨莲娜问,“如果换成不幸的事情,那就是你不仅被副校长严厉训斥,还被老师用力打手心吗?”“不,用社会新闻的思路想想看。”默尔丝认真地说,“如果副校长把我牵去他的办公室呢?上课期间,大家都在教室,周围没有人,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和最常见的受害者一样,被他问话就会老实回答,被他伸手就会乖乖跟着他走。他其实可以对我做很多事情。”“那样的话,恐怕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墨莲娜颔首道,“我大概知道该如何解答了。换下一个吧。”“初中的时候,我担任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他有单独的办公室,总是锁着门。我抱着一大堆作业本送去办公室,常常吃到闭门羹,导致要多跑很多次,眼巴巴地等着碰到门没锁的机会,比其他课代表倒霉多了。这是个有点倒霉的故事。”“关键是封闭场所呢。”墨莲娜话锋一转,“你只在学校有与成年男人独处的机会吗?”“我妈妈曾经问过我爸爸,问他是否对我有‘那种想法’。”默尔丝语气毫无波澜,“最开始我感到非常惊讶。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爸爸小时候就看过爷爷,也就是他爸爸,当着小孩子的面和表亲动手动脚。然后我爸爸长大了,和爷爷一样喜欢在外面玩女人。反正我是搞不懂男人的想法了。”“看来是你妈妈把你保护得很好。”墨莲娜说。“对,当我妈妈担心我的音乐老师会和我独处的时候,我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呢。”默尔丝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稍后,她恢复了平静,“高中的时候,这次不是成年男人,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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