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踩着琴声走上揽月阁三楼,见到了盛装打扮的慕遥。他正垂首抚弄着长案上的古琴,层层寒玉纱后隐约透出他皮肤的冷白,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襟袒露出大片胸膛,往下还能窥见被腰带漫不经心收拢处的腹肌。
倒是称得上一句活色生香。
覃与在他对面的长案后盘腿坐下,托住下巴饶有兴致地拿视线尽情地亵玩着面前这、于料峭二月特意为自己绽放的无边春色。
似乎是察觉到她咄咄逼人的火热目光,专注于抚琴的慕遥面颊晕开两片惑人的淡粉,为他这张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添了些动人颜色。
掩在纱衣边缘的茱萸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她盯的,再维持不住蛰伏的乖顺,挺立着冒了头,从本就因为他抚琴动作缓慢敞开的衣襟处露了出来,招摇地同覃与打着招呼。
慕遥的眼睫轻轻一颤,手下动作却并未停顿,好似并未察觉自己此刻袒胸露ru有多yIn乱下贱。
覃与微微笑起来,视线有如火舌般游蹿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叫他勾动琴弦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从未感觉如此漫长的一曲终于结束。
慕遥按住犹在震颤的琴弦,有些忐忑地抬头看向对面不远处的覃与。
他无意间听下人说起覃与今日要在这揽月阁二楼单独宴请友人,他知道她约人见面从来都会留出一盏茶的工夫提前到场,且轻易不会留人在近处旁听。于是他赶在她来之前上了三楼,借着琴声引她上楼……
他实在是想她想得快疯了。
白日他见到的永远只有她视若无睹的背影,这尚且能够忍受。可听闻她和商槐语在一处,他就嫉妒得要发狂。夜里更是难捱,梦中他一遍又一遍地与她亲近、水ru交融,醒来后下身硬得发痛,却如何都无法纾解,只能强忍着空虚睁眼熬到天明。
他不想顶着一张丑陋的脸去见她,只好靠饮食汤药自我调整,夜里睡不着就趁着白日她不露面时多小憩几回。
前些时候生病掉的rou他都补回来了,来之前他还特意照过镜子的,身体哪处都与之前健康时一模一样了,连身上的那些不讨她喜欢的毛发都仔仔细细剃干净了。
他紧张地捏住衣袖,只觉得层层寒玉纱下赤裸的双腿都紧张得快要抽筋了。
如今他身上能够吸引她的,除了这具身子,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可对面少女仍旧看着他,一言不发。
慕遥难堪地咬了咬唇,垂下眼,刚想为自己的轻浮之举尴尬地找补两句时,便听到覃与裹着笑意的嗓音:“过来。”
他豁然瞪大眼,一脸惊喜地看向她。
覃与推开面前的长案,又一次重复:“过来,我抱抱。”
慕遥眼底迅速飘起一层水雾,被他大力眨去后,颤巍巍地拖着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站起身,朝着覃与疾走过去。
覃与才被他纱衣之下的一双长腿晃了下眼,整个人就被慕遥倾身抱过来的力气冲得往后仰了仰。
好在慕遥虽然激动,但还是收着力的,否则她八成得后脑勺着地撞出个轻度脑震荡。
慕遥跪在她身前,双臂缠抱在她腰后,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若非这会儿正可怜兮兮地颤抖着身子,覃与真要怀疑他是故意在吃自己豆腐了。
“你就穿这身过来?”覃与垂眸,一手扶在他肩头,另只手顺着他后颈向下,滑过他后背,落在他后腰,隔着层层轻纱摩挲着他皮肤。
慕遥怯怯抬起头:“其余的我都迭在了坐垫下。”
“你还真是大胆,敢在我宴请宾客的地方穿成这样引诱我……”停留在肩头的那只手沿着衣襟滑下,拨了拨他冰冷又硬实的ru珠,“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说你有伤风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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