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拍桌离开座位后,其他人便悻悻的跟在后面,头也不回的走掉。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卸下逞强的防备,顷刻间,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颓然的沿着椅背,身子缓缓瘫软而下。
虽然看不出来,我仍顶着一张淡无情绪的冷脸,但其实……
我的胸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得厉害。
店员终于应付完别桌的点餐,走来询问,「可以点餐了吗?」
我垂眸,无语。
这顿饭,当然是吃不下去了。
自己叫车回到家,漆黑的屋里,就算把整座室内的灯具全部打开,内心还是填补不了什么的落寞,没有为什么,但我就是……
忽然好想好想林宇脩。
说起来也奇怪,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阿嬤离世之后,花了这么多年学会的独立和勇敢,却在遇上了林宇脩之后,退化了一样,总是想依赖在他的身边,栖居在他的羽翼之下。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依赖的,但真的好想好想他。
细数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林宇脩虽然面瘫,常常都是不发一语的寡淡,可是他……为我做过每一件大小事,从他把我从女厕里救出来、误打误撞闹进急诊室、又收留我过夜,每天煮饭给我吃、帮我洗衣服、还载我上班,到现在,我已怀有身孕,耐心询问医生孕妇的照护方法、还只因我想吃洋芋片,就特地买了一组全新的气炸锅……
这些生活的琐碎,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除了阿嬤,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而我,也就这样不争气的感动了,同时,不小心心动了。
这才发现,感情真是很霸道的东西,没有缘由就莫名萌生,在内心深处偷偷冒出苗芽,然后慢慢成长……
直到现在,根深蒂固。
缓步走向客厅,静默的空间彷彿被放大似的,我窝在沙发上,屈膝,将自己埋进身体,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明明没有想哭的,但再次睁开眼睛,视线已经弥漫了一圈雾气。
就在此时,我的肚子感应似的抽了两下,忽然想起还有花花的存在,赶紧变了个姿势,将腿伸直舒展开来,自言自语道,「压迫到你了吗?宝贝。」
我胡乱的抹掉眼泪,轻抚腹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柔声说着,「千万不要听他们那些人乱说,你是把鼻跟马迷的小宝贝,知道吗?我们的花花跟欣柔是不一样,我们花花是把鼻跟马迷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幸福小公主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抽疼的肚子,竟然逐渐被抚平,我淡淡笑了笑,「不闹脾气了?这才是马迷的乖宝贝啊。」
其实,我上网做过功课,目前自己的孕期正式进入到第10週,宝宝大概才三、四公分以上,体重大约五公克左右,从形状和大小而言,都像是一颗小橡实。
此时,虽然宝宝的器官已经形成,不过在此週数宝宝的耳朵还是闭合定型的,并听不到声音,要到第十六週以后对声音有反应。
即便是如此,自己总有种母子连心的错觉,只要难过时候,和腹里的小花花说说话,心情都会豁然开朗,并且更加坚定,勇敢。
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为母则强了吧。
幕后小花絮将不定期掉落
双向暗恋
睡睡平安(误)
有人发现悄悄换了头贴吗(我剪头毛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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