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了三天,几张嘴终是拗不过温容,只能大眼瞪小眼,满屋子怨夫看她,唯有陆谨行配合,拿着捆麻绳乖乖让她摆弄。
陆谨行看她踮着脚七上八下绕麻绳,绳圈绕颈,彷彿被温容套上项圈眷养,莫名有种心安,眼神太过灼热惹来她白眼,陆谨行摸出一柄短刃插向心口下,晕出片血色,拉起温容的手抚上绳结卡得更紧,恰好卡在窒息边缘中,断断续续说道: “做戏还得做全套”
如陆谨行所说,温容于他们是无可替代的存在,那怕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她遇上危险,争吵过后,她垂下眼眸,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却能感觉出她正处于悬崖边,有些崩溃碎嘴说了句 “再拖下去,我迟早会疯”。
温容身为厉鬼,有前几次失控的经验,他们无法保证下一次,她还能找回神智,恢復记忆后她面上总强装镇定,实际上却摇摇欲坠。
温容救了他们,他们却无法拯救温容。
她陷于深渊中无法自救,也不愿拉起任何人的手,施捨出的情感如砒霜。
最终温容叹口气。
落英说道: “万一出事,立刻打碎信物,信物一碎,我们会立刻闯进去。”
任心抱臂不悦轻哼声: “道门那我已经安排好埋伏,一但出事众家出山踏破明阐宗。”
每个人争相告诉她有什么妙计会保护她,各种盘算万一出事要怎么救她。
这定心针没起作用,反倒让温容更加愧疚,她明白此行注定有去无回,那最后一面要留什么给他们?
罢了,都自顾不暇还想着这些做什么,到时候他们会理解的,毕竟在场哪个不是心怀天下之人。
温容领着陆谨行踏出云州城,血墨色乌云无边际,连日血雨侵蚀草原变作荒漠,荒漠上连丝微风都没有。
“陆谨行。”
“嗯?”
“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完成吗?”
陆谨行嘶哑着声气音说道: “当然。”
温容说要潜入明阐宗时心里其实没有底,幸好还有系统存在,调出芙蕖的人设与故事,不看还好,一看心里更是复杂。
芙蕖鬼母原身是良家妇女正在闺中待嫁,随父母出游不幸遇上流寇,至此落入青楼,开启荒诞悽惨的一生。
接客无数得了性病,眼睁睁看着皮肤不断溃烂,最终香消玉殒,生时受尽凌辱死后化作厉鬼向生人索命,因没了皮囊只剩一副骨头,又被称作骨女。
芙蕖不管善恶好坏,但凡见男人就杀,倘若是对自己有yIn心,更会让他生不如死,一日她杀了一群佛门弟子引来莲真注意,夜里他柱着法杖银铃声阵阵,芙蕖侧目看是个妇人便放她一马,哪知那大胆尼姑竟然折回来,昏暗的视线看不清,只能见眉间一点硃砂红,如鬼魅般闪现到她面前悠悠说: “杀死贫僧坐下弟子的就是你吧?”
男人低沉轻柔的声音刺激到芙蕖,举手为爪攻向他的心口。
莲真法杖轻轻一顶化解她的攻势。
芙蕖双手震得发疼,嘴上仍不讨饶: “呦,是我芙蕖杀的又如何,那些人不过是道貌岸然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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