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偷不算偷,公子允的。
说不偷又是偷,背着蝶园其他人。
锦哥儿飞快拾掇好自己又帮凤儿打理整齐,回到最初的位子坐好,瞥见地面几滴水迹,抬脚踩盖上去。
凤儿想假设公子就在外头等着,那得有个信号告诉他这厢完毕收工,于是大声问锦哥儿:“我不想参加今年花魁大选,锦哥哥觉得谁有望夺魁?”
话音刚落公子便开门进来,手里除了玉笛还多本册子。
“刚去看了记檔,晏芳晏华最有望。”
凤儿腹诽,既然翻看过了,那还拿过来干嘛,欲盖弥彰,掩耳盗铃。
锦哥儿一副无事发生模样与他说如若如此有点麻烦,那对姐弟实在特殊,必须一同接客且吃住也要在一处。
“晏芳一直住在朗月堂并不方便,也早惹一些小倌不满,若他俩同时夺魁,是否能搬进栖梦楼里住,姑娘们倒是很喜欢晏华这小家伙的。”
提到这个,凤儿忽然想到一大事!
“我不做花魁,是不是要把屋让出来?”
她可舍不得住惯的屋子睡惯的床!
公子一挥手,“不必,把锦葵那间重新收拾收拾即可。”
“可锦葵就死在那屋,不怕客人嫌晦气不敢来吗?”
锦哥儿倒认为此法可行,“我只需放出点谣言,说凶屋化煞,且芳华Yin阳并具,是风水上乘销魂好去处,大吉大利。这样既解决固有问题,也省得那间大屋白白空着落灰。”
主仆俩有商有量,把凤儿晾在一旁,但她一点不失落,相反欣慰得很。
这可是她男人里最融洽一对了。
她终得插话机会,“大选定哪天?”
公子一眨眼,“四月初八,你生辰。”
这日子近在眼前,没几天准备了。凤儿问为何这么赶,公子的解释是怕抻久了,花魁大选没开始,宫里先闹起来,届时难免宫外也人心惶惶,这个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付之东流。
想想也有道理,凤儿转头缠着锦哥儿要他这回出去采买一定带着她。
公子听着他俩叽喳,微微偏头往床上看去,见被褥平整毫无动过的样子,嘴角弯出一抹笑。
在凤儿回房温书后,他悄悄问锦哥儿,“可还满意?可还过瘾?”
锦哥儿红着脸使劲儿点头。
“那你想不想日后都能与她自在欢好,不必再偷偷摸摸的,还总像亏欠了我似的?”
锦哥儿满眼不可置信等他下文。
公子贴近身子,踮脚把嘴凑到他耳边,“大选当日你记得洗干净点。”
他说罢便走,留锦哥儿在原地错愕。
公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在花魁大选那晚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芳华姐弟不出意外夺魁,金童玉女左右坐在最大恩客身边。随后公子请凤儿上台,宣布她从此不再参选,同时祝她十七岁生辰大吉,并送出份世间独一的礼!
“锦儿,你上台来。”
人群里呆愣的锦哥儿腿如灌铅,耳道嗡嗡全是起哄声。好事的宾客见他不动,把他推搡一个踉跄,他才挺直腰杆大跨步上去,站到公子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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