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中赐了御酒珍馐, 皇后娘娘等妃嫔也赐了新夫人很多珠钗镮翠, 董昌亲自带着内侍将东西送过来。顾行简谢恩以后,请董昌也留下来用些酒水。董昌自然卖顾行简这个面子,两人的交情算算也有十几年了。
银盘珍馐,由专门负责宴饮的四司六局Cao办, 自然是色香味俱全。席间有人起鬨道:「听说相爷的夫人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能不能请出来让大家见见啊!」
不少中书的官员都跟着起鬨。平日里他们惧惮宰相,但此刻黄酒下肚, 酒壮怂人胆, 加上今日宰相大喜, 应该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胆子便大了起来。
时下民间的风俗是宴席的时候,新娘也可以出来答谢宾客。
顾行简拱手道:「内子今日实在累了,就不出来与各位相见了。由顾某在此代她谢过各位。」
众人悻悻的,见相爷维护得很,好像不肯美娇娘在人前露脸, 也只能作罢。但今日难得高兴,又劝顾行简饮酒。顾行简推脱不过, 便饮了几杯。顾居敬在他旁边道:「你甚少应酬, 酒力不佳。一会儿我拿水给你兑了, 替你挡着。」
顾行简低声道:「没事,我有分寸。你也已经饮了不少酒,仔细伤身。」
顾居敬瞪圆眼睛,他这是在关心自己么?真是难得。
屋子里, 夏初岚酒足饭饱以后,就有点犯困。赵嬷嬷给她绾了个同心髻,她特意挑了顾行简赠的金钗插进髮髻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首饰,倒是显得简单素净。她坐在榻上,边看书边等顾行简,夜渐渐深了,更鼓响了一下。
她趴在榻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屋里有火盆,格子窗前都垂着厚重的布帘,并不会觉得冷。但赵嬷嬷还是抱了毡毯,盖在她的身上。又让思安去前院问问,酒席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思安回来说,顾行简被几个大人抓着灌酒,一时还不能回来。
赵嬷嬷嘆了口气,和思安一起坐在灯下做针线。等外头二更的鼓响了,顾行简才脚步虚浮地回到屋中。他是饮了不少酒,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平日滴酒不沾,酒量倒还可以,只是浑身的酒味,实在难受。
赵嬷嬷和思安连忙起身行礼,要去叫醒夏初岚。顾行简看到榻上团在一起的妻子,早就会周公去了,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不用叫了,你们先出去吧。」他还是不习惯房里有别的女人。
等她们退出去以后,顾行简先去净房里清洗了一番,只穿着中衣出来。
屋内的红烛烧了一半,灯火通明。他走到榻前,单膝跪在榻上,倾身看他的小妻子。十分素净好看的一张脸,嘴唇红润,似乎是被他亲过的缘故,微微还有点肿。或许是饮了酒,两颊酡红,竟然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他莞尔,伸手到她脖子底下,又穿过膝盖弯,将她整个儿抱了起来。她大概是畏寒,本能地往他温暖的怀里靠了靠,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行简把她抱到床上,将她的双脚拿起来,刚要褪去她的袜子,她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本能地缩回脚:「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行简看着她:「刚回来不久。被几个同僚拉住喝酒,怎么都不肯放。」
她揉了揉额头,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猛然看到顾行简身上穿的中衣,睁大了双眼,这不是她做的那件……!
那袖子一边长一边短,繫带的位置还打错了,穿在身上很滑稽。
「您快脱下来。这怎么能穿……」夏初岚羞窘,伸手要去解顾行简的衣服,忽然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手心滚烫,指节上的厚茧磨着她的手指。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这么想脱我的衣服……见你睡着了,今夜本打算放过你的。」
夏初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的手臂伸过来,一下子将她压向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强健,整个胸膛都是滚烫的。她不敢抬眸,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只感觉他带着些微酒气的呼吸靠近耳畔,一下子含住了她的耳垂。他的手在她的颈侧来回抚摸着,舌头不断逗弄她的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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