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季淮走了,但他活在这个社会,不可能不用手机支付,也不可能不乘坐交通工具,只要他的身份证在任何一个车站和机场刷过,凭谈翊的手段,就能将他找到。
可是,然后呢。
季淮为了躲他选择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断绝来往,孤身一人去往他乡,对谈翊来说,已经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季淮的态度已经如此决绝,就算把他找到,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到底该怎么办,季淮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
没有人能告诉他。
“季淮……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谈翊喃喃道。
“就连远远的看一眼都不许。”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尾滑下,很快隐没在鬓角。
“是不是我真的再怎么努力都没用了。”
“季淮……”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低声的呢喃,重复着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名字,却迟迟无人回应。
谈翊是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被冷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谈翊头痛欲裂,浑身僵痛,他缓了很久才调整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握着酒瓶,里面的红酒已经见了底。
他揉了揉太阳xue,缓解剧烈的头痛,然后试图站起身回卧室里去,但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险些摔倒在地。
他皱着眉,扶着沙发靠背站稳了,才察觉到身上不正常的热度。
发烧了?
谈翊苦笑着摇摇头,他很多年没生过病了,竟然因为宿醉发起了烧,说起来也够丢人。他翻了翻医药箱,里面的药都过期了,只能丢开,喝了几口热水后步伐沉重地回到床上躺下。
谈翊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给段泽川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帮忙在公共交通系统里抓取一下季淮的信息。
不管查到之后他要怎么做,至少他一定要得到季淮的去向,否则那种一无所知的恐惧感一定会将他压垮。
发完消息后,谈翊便闭目休息。病来如山倒,他很快就感到了这次发烧的来势汹汹,浑身酸痛乏力,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着,即便裹着厚厚的被子在开了地暖的室内也依旧有寒意阵阵,但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却又是滚烫的。
谈翊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体沉重而酸乏,他意识到自己烧的很厉害,便给家庭医生发了一条消息,要对方尽快过来家里诊治。发完消息他感到喉咙干涩,口唇也干燥的起了皮,他想喝些水,但又实在没有力气起身。
最终极端的疲倦战胜了口渴,让他陷入了昏睡当中,直到被一声手机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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