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闼修探监(五)
赶在水温下降之前,他把小猪猡从头到尾地揉按清洗了一遍。rou嫩身体上的可怕青紫和牙印淡了许多,肌肤变得红通通的,暖乎乎的,散发着清茶ru甜味儿和淡淡的药香。狭长暗眸里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在捞出水的剎那,立刻用最柔软厚密的绒毯将她紧紧裹住,把所有的热暖严实锁住。
低头看着怀里裹成粽子的小猪猡,眼中闪动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疼宠和温柔笑意。弯月秀眉再没有痛苦地皱起,shi漉漉的浓翘眼睫轻轻阖着,彷佛两隻歇憩的美丽蝴蝶,遮盖住生动乌亮的大眼。艳粉粉的颊,红嘟嘟的唇,衬上五分羞窘,三分紧张,两分瑟缩,实在让人看得又爱又怜。同时,那股想要欺负逗弄的念头也在心里蠢蠢欲动。
忍不住在那张红嘟嘟的花瓣圆唇上撮吸一口,又以颊亲暱地厮磨起艳粉粉的嫩脸蛋。仔细感受了一番热烫的细腻软滑后,这才招呼宫奴过来,将小猪猡的几十根细辫子一一解开。
髮下搁了个热烘烘的中原暖龛。他拿起干燥的软布蘸去黑髮上多余的水分,然后五指成梳,不断地轻捋shi髮,耐心地在暖龛上烘烤。髮细如丝,滑如缎,只长到了背心,一缕缕从指间流过,像一根根润shi的羽毛从他的胸腔中轻轻拂过,撩起淡淡酥软。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洗浴,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烘髮。连他自己都不曾料到,一双提刀杀人,染满血腥的手原来也能如此轻柔细腻。没有故作,没有尴尬,所有的动作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有种温软的东西像春水般在胸腔迴旋流淌,浸润了整整一颗心。
在纳木阿村初见这个女人时,他只觉得她骯脏、狡猾、柔弱却又有着一股易于常人的坚韧,不由生出了几分兴趣。果然,她熬过了残酷惨烈的屠杀,熬过了烙下奴印的剧痛,也熬过了长途跋涉的饥寒。
她杀死獒犬的那把奇异短刀被他随时揣在身上,藏在刀柄里的许多器物他琢磨了许久也没弄明白它们的作用。每每端详那把刀时,眼前就会浮现出一双伤痕纍纍,鲜血淋漓的手臂。大夫疗伤涂药时,她痛得浑身发抖,眼泪横流,呜咽低叫。可这样一个柔弱得一拳就能打死的女人竟然杀死了一头要三四个普通士兵才能勉强对付的凶残獒犬,那份悍猛的意志足以让许多男人讚嘆折服,也难怪她会得到银猊的青睐。
要在恶劣的雪域中生存,靠的就是悍猛和顽强。博巴人崇尚强者,鄙夷懦夫,弱者只有被宰杀被奴役的下场。
然而矛盾的是这个女人又真正是个胆小怯懦的女人,她怕他、怕银猊、怕王、怕所有对她生命造成威胁的东西。整日里如同一隻惴惴不安的草原小鼠,几乎对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戒。她逆来顺受,卑微匍匐,低贱如畜牲般由着人践踏。但在不经意间,却总能发现那双漠然沈寂的大眼里会掠过一股对生的强烈渴望。
坚强柔弱的女人不是没碰到过,然而像她这样为了活命可以扔掉所有的女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底线很低很低,只要能活着,似乎就可以忍受一切。包括像牲畜般和獒犬同吃同睡,包括被男人欺辱凌虐。不过,若是谁碰触了她只求保命的底线,便连王都敢撕打怒骂。
这头小猪猡,真是出奇得有趣,又出奇得惹人心动心痒。
释迦闼修第一百零一次后悔当初没有立刻向王讨要小猪猡。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成为獒奴后会有怎样有趣的表现?想看看她究竟能熬多久?结果却在一次次的注视中,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想来王多半也是和他一样,在一次次自以为是的逗弄中,不知不觉地被勾了心神。
奴隶,哪怕是王宫里的奴隶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低贱东西。以他高贵显赫的身份而言,大可任意打骂宰杀宫奴,要一个女奴的身体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除了王赏赐的宫奴外,他从不姦yIn不属于自己的烙了穆赤王家奴印的女奴,他固执地认为这是对王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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