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vs白兔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根根有力,轻轻一抬,便已经够到了上舖的床沿。
沈蔓刚刚从高chao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眼前净是迷蒙的雾气,只觉得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黑暗的环境中,他俊秀的容貌仅剩下模糊的轮廓,与上辈子的记忆重迭。
英气十足的剑眉,微微上挑的星目,线条笔直的鼻樑,以及略薄的嘴唇,那时候她常常怀疑,如果古代真有侠客,是否就长成这幅样子。
多少次,在熙熙攘攘的酒吧里醉得不成人形,却只记得住他的电话。看着身着警服的男人皱着眉,衝酒保点点头,便会顺着指引看向自己的方向。梁志的眸光中有责备、有心疼、有温柔,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耐。他对她,永远是包容的。
高个子的警官挤开夜场里层层迭迭的人群,费劲地寻到她身边,开口第一句总是:“还认得我不?”
沈蔓有时不一定还能说出完整的话,却依然会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示意自己愿意跟他走。
他会嘆口气,然后屈膝、微弯下身子,轻轻用力,便将自己扛上肩头。
没有华而不实的公主抱,也没有虚寒微暖的故作殷勤,这个男人习惯用长久的等待与坚持,无声地宣告自己的守候。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站在财富与权势的高处,沈蔓无法想像离开这一切自己还剩下什么。早知道七年婚姻生活换来的是无边的寂寞,她必然不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可真正置身于进退不得的绝境,又怎么能够义无反顾地回头?
回不去的。
到了她家门口,梁志会一边扶住她,一边去按门铃。有时候是保姆,有时候是难得早归的郑宇轩。如果是后者,男人掌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会绷得很紧,彷佛极度按耐,才能勉强控制住心底的情绪。
郑宇轩开门后,将自己打横抱起,然后会说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再然后梁志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与他平日里的聒噪、油滑全然不同。
她总觉得,这两个男人在自己背后有点什么。
每每梁志送她回来之后,郑宇轩都会不管不顾地折腾她。即便自己醉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第二天早上起床,总能感受到下身撕裂般地肿痛,彷佛无声的惩罚,又好像沉默的警告。
所幸对沈蔓来说,早已无所谓了。
而今,两人在异时空的重逢,接受命运开出的玩笑,既无奈又勾人。她还记得对方在夏夜树下的倾身一吻——因为彼时他的思维副本尚未被激活,电差作用导致同维度载体之间的生理反应,两人都感受到那种非自然的颤栗。随着梁志的双重人格渐渐融合,他对这个世界也适应得越来越好,偶尔与沈蔓肌肤相亲时,那摄魂勾魄的电离反应也减弱不少。这一点,她自然是清楚的。
伸出的手指被他启唇含在嘴里,那双大手若有似无地缠上了凌乱长发的尾稍,一圈圈地绕起,绕出夏末傍晚那个印在两人脑海中的回忆,也绕出此时室内盈润微暖的绯色梦境。
黑暗中,他的眼睛泛着光,像冬夜里的星星,闪烁而明亮,氤氲着前世今生的情愫,那么远,那么近。
沈蔓的食指被稠腻的津ye沁润,柔软的舌头在指缝间逡巡往復,从指尖到指腹,再从指腹到指尖。
人们说,十指连心,她此刻却发现,这神秘的联繫不仅仅存在于心指之间,刚刚才得到满足的下身,已然开始分泌出新的粘ye。
抽回手指,撑着床沿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抬起。两人的视线始终交织纠缠,无声地达成某种默契。
梁誌上前握住她的手,引导女孩攀附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地将她从床上接下来。脊背笔直得就像一棵松树,任由光滑白皙的大腿缠绕在腰身上,牢牢拖住那方圆tun,将烫得骇人的分身向前顶了顶,隔着刚刚换上的衣裤,如愿感受到少女特有的柔致细密。
玉臂环上男孩的颈项,顺带将一对白酥揉进他的胸膛,沈蔓娇声轻yin:“小心,别把我摔下去。”
“我什么时候抱不稳过?”梁志低下头,凑在小巧的耳垂边声音沙哑地问道,男人与男孩的灵魂在此刻重迭:“还是说,你希望我把你放下来?”
“讨厌,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蔓夹紧了双腿,向上用力攀附住,身体被那处灼热刺激得又是一阵颤栗,报復性地警告道:“逸鑫马上就出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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