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换装秀vs大猹子ceo
听到沈蔓的解释,陈逸鑫点了点头,不再做多的言语。
儘管他从未介绍过自己的人生规划,但像这样日復一日地奔波于专利局,有心者也很容易猜到其中的用意。
毕竟,快递员算不上很好的职业终点。
或许正因如此,沈蔓才会不遗余力地倒贴行头、邀请他作为男伴参加校庆——这些对于试图在知识产权转让市场上,为联高科技争取更大利益的新股东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与资源。
是时候告诉她跳槽的事情了,陈逸鑫默默地下定决心。
当晚活动的主会场位于教学楼边,是座临时搭建的大型棚架。其上罩着白色帆布,四周缀满地灯。在那之中,摆放着整齐的座椅,正前方则是挑高的主席台,被射灯映照成为全场焦点。
他们到达的时间比较晚,此时大部分宾客都已经落座,正耐心地等待着活动的开始。
沈蔓从手包里取出请柬交给侍应生,两人被引至靠近前排的位置。她两腿交迭款款坐下,侧首望向自己的男伴:“来吧,今晚应该会见到咱们的老熟人。”
陈逸鑫略显拘谨地坐到椅子上,目光投向主席台,这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主桌上除了校领导的铭牌,另一个占据了中心位置的,赫然写着三个字:“赵宏斌”。
回忆中那个张扬跋扈的少年,自带领袖气场的男孩,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土匪头子……陈逸鑫的头脑中捲起风暴,却最终落定在男女纠缠的肢体、若有似无的呻yin、图书馆毫无底线的yIn乱里,剩下苍茫的失落,无从迴避。
从得知赵氏集团入股联高科技时起,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全感终于坐实。
越是一别经年,越是怯于相见。
即便赵氏富可敌国,他依然可以不屑于“拼爹”;即便沈蔓最初爱上的另有其人,他也可以说自己笑到了最后;即便大学毕业却沦落为快递员,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感嘆生不逢时……
然而,真正面对曾经的室友、情敌,亲眼看到两人之间巨大的阶级鸿沟,陈逸鑫却只能嘆息。
并非自持高贵,而是命运往往过于残酷,以至于人们想当鸵鸟,都不一定能够找到沙子。
他的大脑一片茫然,就连主宾就座、庆典正式开始都无法让其清醒半分。
“……如果没有各位校友的鼎力支持、慷慨解囊,新校舍的建设不可能被提上议事日程。在此,我仅代表外国语学校的全体师生,向大家表示诚挚的谢意!”
校长的讲话告一段落,刻意停下来等待片刻,直到台下掌声响起,方才衝身旁男子点点头:“下面,有请校友代表、赵氏集团独立董事,赵宏斌先生髮言。”
一身深色礼服,表情冷峻的青年男子站起来欠欠身子,方才接过话筒。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之前敷衍校长的零星回应形成鲜明对比。
事实上,从他刚刚登台,众人便在等待着这一刻——赵氏集团的总裁独子、相貌堂堂器宇轩昂,自留学归国后始终低调行事,直到今天方才露面参加社交活动,并且一出手便捐资上千万为母校筹建教学楼,无怪乎大家都对他异常感兴趣。
有的人生来就高人一等,陈逸鑫坐在台下,略微苦涩地意识到。
挺拔的身形、深刻的五官以及谦和低调的措辞,如今的赵宏斌已然不復年少轻狂,在岁月中沉淀出属于成熟男人的内敛,却也不乏职业投资人的凌厉姿态。只有那双黑曜石般晶莹的眼睛,依然散发着似曾相识的光芒。
陈逸鑫不确定对方是否认出了自己,但他讲话结束时落在沈蔓身上的那抹视线却亮如刀锋,即便旁观者也不由得为之一颤。
女人不以为意,只是略微勾起唇角,回了一抹最淡的浅笑。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陈逸鑫哑着嗓子,尽量轻描淡写地问道。
沈蔓随着众人鼓掌,侧首附在男伴耳边,吐气如兰:“半个月左右,请柬送到公司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半个月前,正是赵氏集团注资联高科技的时间。
顺着女子的动作,发言人的目光移转到他身上,瞳目微瞇着,几乎不着痕蹟的点了点头。
陈逸鑫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背后袭来,却也坚持绷直肩膀,一边用目光回应着挑衅,一边愈发凑近沈蔓道:“请柬上指明了被邀请人?”
“这次校庆全程由赵氏赞助,给信程发来的请柬是手写体,只註明邀请'昔日同窗莅临'。”沈蔓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却也不乏感怀,“他的笔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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