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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週宁静。
他看着怀中苍白娇弱的她,心神稍驰。脑中思索着,考虑着。
他说会让她好起来,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抱着那具瘦削的身子,贴近自己胸膛。两人的心跳近在咫尺,仅隔着那层皮膜血rou。每一下跳动皆清晰的叩进他耳中,她的心音似乎都因着那个深洞,而变得慢吞吞,带着让人烦恼的悠悠。
「唯一,你做了好多事,可是哪怕错的过份,我也从未觉得你做的不妥。隻是这迴,你做的一件事,却是错的最离谱的──离谱到叫我恼得恨不得掐死你啊……」略顿,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气息喷吐在她的肤上。
「玉瑾之……」她唤他,身子不禁轻颤,感觉他将她抱得更紧。
「唯一,你那心头血,让我旧疾尽去,躯体明显是畅快了几分,然,心头却无法尽欢……你可知为何?」
一个吻,落在她柔软的鬓角。
「唯一,我其实是个天生凉薄之人。二十岁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在乎什么,不论是人还是物,我从未上心,根本谁都不爱。」
沈缓的温柔语调,说着却是最无情的话语。她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谁都不爱。
那就是说……他心上无她。
胸口紧缩发疼,她动了动,慾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搂的死紧,缓缓又继续道:「二十岁那年,有一迴我随着师傅去灵素宫,无意之中看见一个小姑孃。她在一大片牡丹花从中笑得张扬灿烂……心中某种柔软的东西突然就冒了出来,可是没等我有所表示,就发觉她原来讨厌我讨厌的要命。」
她不安的挪抬螓首,张口慾辩,隻是被他轻按住,不让她妄动。
他低低笑了声,继续道:「那个小姑孃结果一讨厌,就讨厌了我长长的四年。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但有一日,她突然对我说要同我在一块儿……其实当时我是有私心的。求而不得的执念,我也想尝尝慾腾神迷的滋味儿。唯一,我当时内心有多欢快,你能猜得到吗?」
她不再扭动,默默的捱着他温热的身躯,极用力、极用力的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
他伸出左手,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同自己对视。
男人眼中带笑,如同一弯荡开了涟漪的湖心。
「唯一,你说,如果一个自私无情如我之人,有朝一日若是动了情,将心落在了某人身上,将会如何?」
她不知如何迴答,有些羞喜的红了脸,隻是怔怔的望着他,听他再道:「如果那个人未曾招惹我,我自是放过她,若是她惹了我,却又不负责任的想丢了我,自个儿一个人逃了或者怎地了,那我必会用尽办法,叫她无我不行。若是我大度不计较,那岂不是要独自黯然孤伤。怎么能放过她……唯一,你说我这人,心思恶不恶?」
她垂下眼睫,眸底覆泪,雾成了一片,身子彷佛遭到了定身术,张口慾言,偏偏又不知说些什么。
嗓中似堵的厉害,无法言语,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泪水不住的涌出眼眶,从眼角滑落。
他舔吮着她的泪,深深吻她。
感觉舌下被渡进一颗丹丸,口中略泛清苦。她有些不明就里,瞪眸慾问,隻是他退开后,修长的五指立即按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那是我从别人那儿求来的‘元陵丹’,含在舌下让它慢慢化开。」
元陵丹’可是号称‘小九转金丹’,她虽不通俗事,这般大名鼎鼎的东西,怎可能会不知道。隻是,他问谁求来的这种珍贵无比的丹药的?又有谁会那么大方,把这么珍贵的丹药当做糖豆一般的轻易送人?
她听话的含着,让唾ye慢慢融开药丸,隻是神情有些呆呆然。
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语气持平,淡淡道:「不需要担心,这丹药的来路正大光明。你还是想想,待你好了后,该如何撒娇求饶,我纔会不罚你来得好。」
她面颊染红,可是被下了闭口令不得言语,隻能一脸可怜的望着他。却见他面色似笑非笑,摆明了不为所动。
两人静静相互依偎着,半饷后,确定那颗丹药已尽数在她口中化开,他撤开覆于她唇上的指,上身俯下,宽袖掩着她面。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双眸不禁轻阖,却感觉到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又痒又暖。
而后,耳边传来了男子低嘎的嗓音。
他一字一字,慢慢的清晰道:「唯一,我心中原本一直都无谁,直到五年前,你闯了进来,从那之后,我的心里就住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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