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蹙眉别过脸去,埃德闻便把手抽出来。
殊不知他以退为进, 一面掐住她脸狠狠舔舐, 一面带着她撩起他衣衫。
陆诏年摸到了他的腹肌, 比巧克力诱人, 人鱼线延伸到松紧带里,让人手发痒。
多巴胺作用下, 事态已然失控。陆诏年不想显得生涩,调整姿势坐他腿上, 轻轻地碰脖颈,“那天我是这样的吗?”
埃德闻笑了, 近距离看很迷人。陆诏年不由得磕绊了下, “那,是怎样?”
“你觉得呢。”他蹭着她耳朵轻声说。
陆诏年多希望梦游人格在此刻发挥作用, 然而她只能说:“你信不信……其实那天我在梦游。”
“哦, 是么。那么你现在也在梦游?”
平时听来讥讽的话, 此刻竟也成了调情。陆诏年不自觉发出享受抚摸的闷音,“那要看你。”
男人喜欢被挑衅,埃德闻也不例外,他掌握那细腰,下延探进。
老李走来敲车窗玻璃,没得到回应,便绕到车前察看。陆诏年一下吓清醒了,不知如何是好,埃德闻笑她,却是抓起外套盖在她身上。
老李隐约看到后座有人,又绕回来。就在他要拉开车门时,埃德闻降下车窗。
“什么事?”
老李回头说:“太好了,我还说让小年去找你……”
“嗯?”
老李语言不通,也不废话,招手让埃德闻下车。
埃德闻拢起外套下车,迅速下车,合拢门。
陆诏年缩在座椅角落,按着胸口长呼出一口气。本来想等视野里没人了,偷偷从另一边下车,可他们又过来开后备箱,拿毛毯和医药袋。
陆诏年大气不敢出,等外面安静下来,才找到时机出去。
估计昨晚暴雨的缘故,小王和她男朋友有点感冒,上山暴走一天,在高原反应下出现了失温症状。
扬子给他们喝了葡萄糖,等埃德闻拿来毛毯,?????赶紧裹上。
小王还好一点,男朋友整个都冷僵了,完全说不出话。
埃德闻说:“量下温度?他们有点低烧了,最好送医院。”
意繁说:“他们没力气,起不来。”
“把他们背上车,李先生开车去最近的镇上。”
扬子他们遇到过这种状况,可现在是发生在队员身上,能不能挺得过来,说不准。
扬子同意埃德闻所说,他和埃德闻一人抱一个,上了老李的车。
意繁作为负责人留下,照看余下的队员。
不安笼罩着,人们围坐在篝火堆旁,没有话说。
陆诏年更是心神不宁。孟柔问她要帅哥照片,她写写删删,发出去:其实一开始想和你说,遇到一个怪人,当时不知道是我们分段队员,以为不会有交集了。
孟柔催促:说重点。
陆诏年如实说:差点做了。
“正在输入中”显示了许久,孟柔终于回复:我惊了,但又感觉,是你做得出来的事。
陆诏年告诉孟柔之所以是差点的原因,孟柔宽慰说,别太担心,他们肯定能很快找到乡镇医院或诊所,国家在基础建设这方面没话说。
孟柔逗陆诏年开心,就像陆诏年平时逗她那样。
孟柔:你喜欢他嘛?
陆诏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做很多悲伤的梦让我快焦虑了,他的接触能安抚到我。
孟柔:活儿好吗?
陆诏年难得笑了下:我又没有样本参照。
孟柔:这种事一试就知道了。
孟柔:那就更该睡了,春宵苦短,别想太多。
陆诏年仔细想了想,埃德闻不知道也不会相信梦游的事,因此在他看来,完全是她撩拨在先,第二天又装不熟。后来他把事情摆上台面,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被恼羞成怒的她一顿怒骂。
偏生低头不见抬头见,陆诏年面上嫌恶,却不避讳埃德闻的肢体接触。他一定都察觉到了,昨晚留她睡帐篷,什么都没做,无形中却不一样了。
陆诏年感觉得到,如果早上她再主动一点,他们在帐篷里就会发生什么。可是对一个陌生男人哭诉,这太难堪了,陆诏年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几次三番,再好玩的游戏也会惹人厌倦,埃德闻收束了局势。
眼下旅友出了事,“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的”的失控感,让陆诏年更想念埃德闻。
*
篝火一直没有熄灭,陆诏年借口陪意繁,等埃德闻他们回来。
半夜,他们开车回来了。人没事,需要在镇上修整,扬子收拾他们的行李带下去。
“不能耽误别的旅友,明早意繁带队先出发,我看情况,之后来追你们。都休息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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