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灯灯还记得他刚到东湖那会儿,储哥态度很差,连带着她都觉得这个周声必然图谋不轨。
但是现在没有人会这么想。
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是真的想过。
也做好了准备,不惧怕后果。
陈灯灯也不敢多插嘴,只能小心翼翼接着说:“储哥,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和周先生叫外卖吧。”
储钦白:“晚上自己做。”
陈灯灯夸张地啊了声。
立马道:“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对了,你这里没蜡烛,需要我帮忙准备吗?”
储钦白看过去,没说话
陈灯灯结巴:“不是……不是烛光晚餐吗?”
储钦白皱眉:“收起你脑子里的联想,早点回去。”
陈灯灯:“好吧。”她拿着自己的包走出几步,又回头:“储哥,蜡烛挺浪漫的,不能太直男。”
说完逃也似地蹿了。
周声在屋里洗澡的时候,储钦白去阳台接了范璇的电话。
范璇直接就问:“周声搬过去了?”
“嗯。”
“你让查的情况也查清楚了。”
高楼的阳台能清晰听见风声。
储钦白手肘撑在栏杆上,“说。”
“没有你说的任何情况,他就是周启淙儿子,板上钉钉的事儿,做不了假。”范璇像是在翻着东西,接着道:“另外我查了周声的母亲,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美国。再婚很多年了,生过两个女儿,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二岁,不曾养过别的男孩儿,没有双生子。”
储钦白看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璇见他半天没说话,就道:“怎么不说话?失望了?还是你知道什么别的事情。”
储钦白过了会儿,说:“既然查清了,这事儿就到这里。”
范璇:“我听你这语气可不像就到这里啊。周家真出事了?”
“周家挺好的。”
大经纪人从这短短几个字里听出了别样情绪。
问:“那我怎么觉得你有火?”
储钦白起身:“网上的事结束后做轮大清洗,彻底一些。”
范璇惊讶,想问他以前不是完全不关心这种,现在怎么突然在意网上的事情来了。
结果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
周声洗完澡出来时,头发半干。
擦头发间隙,才发现陈灯灯已经走了。
而储钦白居然在厨房。
周声把刚刚拿进房间的杯子,重新放到了料理台上。看了一圈,视线转回眼前系着深色围裙,低头切菜的储钦白,开口说:“你在干什么?”
储钦白抬眼,“煮饭看不出来?”
周声倒是记得之前他还在临顺县拍戏。
有天夜里说是信号不好,打过来的那通电话,说过他会做饭。
但嘴里说的,和自己亲眼看见,那感觉还真是……不好形容。
储钦白即便站在厨房,身上的烟火气也不多。
尤其是周声看他案板上的芹菜。
切的大小,倾斜度,犹如复制粘贴。
味道好不好,周声不知道。
他只是问:“你有强迫症?”
“没有。”储钦白头也没抬,“你练刀多了,也可以做到。”
周声感慨:“武学用在厨房,挺厉害的。”
惹来储钦白好几眼。
周声也没急着走。
他自己不会,看别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此刻客厅里公放的电视屏上,居然也正好说着有关储钦白的新闻。
记者说:“据了解,杨晖鼻梁骨断裂,被认定为十级伤残。储影帝此次致残丑闻一出,或将影响新戏上映,个人作风问题也再次成为各界关注的重点。”
周声听见了致残字眼?心想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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