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阒无人声,见到东华脸上已没了笑容,却叹息一声道:“听我一次的。”
太微则道:“勿复如是。”
东华别着长剑双臂抱起,侧脸低着头看他,异色的眼睛微眯了。
雍泮即使不能视物,却心中莫名栗栗懔懔。
东华终道:“好,你若要论,题是我答的。宝藏世尊洞彻明白,就不让你过又怎待,圣人也不会说我没天理——大不了大家都不去了,世尊,请关门吧!”
太微道:“亦作玄门法语。”
“您?请您圣鉴明照,点检一下。”东华听了失笑,“机锋转语——给你下个毛毛雨,你也好心中有数。这个转字就转在不好理解,字句平淡没锋没芒。即使八面受敌,被人问难,也处处都有转身的出路。你这人向来一根直筋,当是你们炼丹的什么‘金gui缩头’,‘马Yin藏相’么?”
听见这信息,雍泮笼统地拉了一句架:“东王子!连着体结着心的,要敦睦恺悌才是啊。”
“好着呢。”东华挺了挺腰背,抬起下颔来,促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倦乏了,“我对大天帝只有忠悃诚敬之心。”
太微道:“般若慧剑光芒之锋锐,照破万象,截断干坤。你之所答,盖谓涤尽无明妄念而心性炳然之时,犹如珊瑚枝,一一撑映天边之月,八面玲珑,显示光境双亡双收之运用自如,乃寓头头物物皆是吹毛剑之意。”
东华垂眼瞧着他:“是啊,那是我言,你言呢?如何是吹毛剑?”
“我言是骼。”
“骼?”
不似东华对答之时机轮圆转的风致,他如此平淡的一个字,哪有什么空间穷理铸词。东华目光熠然一闪,又倏然隐去。
过于匪夷所思,这下连雍泮都大为困惑,怎样发奋都想不出来,一面拄杖便挃地上,朝东华伸出手来招招,意思是别吵啦,一德一心,不要闹纷争。应元只能瞪眼,血气更不平顺了,哼哼啧啧。
太微道:“骼本无毫,纵有吹毛立断之利剑,也无处可施其能。是故世上本无菩提可证,无涅槃可得,一切执着有害无利。”
“云尊。”霞光迸迸,色光流转,宝藏积摩尼再次现身说法。
“如何是啐啄机?”
“响。”
“如何是正法眼?”
“普。”
“三身中哪身说法?”
“要。”
“杀父杀母,向道前忏悔。杀道杀祖,向甚么处忏悔?”
“露。”
四问一过,雍泮吃惊过度站起来还不住后趔了好几下,他不能说完全参透了,但是知道它们看似与大道乖离,如铁山横亘在面前,却使闻道者湍急奔驰的意念之流陡然中止,脱离原来的思路,形成反照。于片言隻语之际,迥超言意,以消除知见妄想,扫除情识,彻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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