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说错话了,行吧?”兰宜跟他打商量,“你起来。”
沂王不动。
兰宜试着推了推他,没用,她又不敢闹出动静,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即使让车夫知道也够丢脸的了。
没推动就算了,她胡乱摸索到他下巴时,沂王忽然张口,竟咬住了她的指尖。
咬得不重,却也不轻——她要是不动,沂王就只是轻咬,她要是试图抽回,那力道就会一下变重。
马车停了。
窦太监在车外道:“王爷,王妃,到王府了。”
兰宜真有点着急了,这要是车帘一掀,外面的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她说话也不敢大声了,低头凑到沂王耳边道;“我刚才摸了好久你说的破烂——嘶。”
她抽了口气,因为沂王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指,抬起头来,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陆兰宜,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
沂王咬完了也不退开,气息扑在她脸上。
比平常都格外灼热些,是旺盛而无处可去的肝火。
他在极近的距离里看兰宜,她又疼又不悦地蹙起眉,但那恼怒也是冷冽的,仿佛没有什么事可真正拨动她的心弦,她像一尊世外的观音,而他如困兽,要求她的点化救赎。
相比之下,那白玉镯子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一副破烂罢了。
兰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句疑似安慰的话来,道:“不会的,你别赖我。太子会比你先倒霉的。”
沂王:“……”
他真是毕生没有听过这样的奉承。
但是,她那么莫名其妙的肯定,他居然也离奇地心平气和下来了。
仿佛他看不清的前路,她站在世外,为他指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兰宜:今天确实是想做寡妇的一天了。
沂王府上下收拾行装花了约七八日功夫。
沂王又进了一趟宫, 正式拜别皇帝后,便踏上了返回青州的路途。
这时是十月十八日, 天气已寒冷起来, 刮在面上的风有了些刺骨感,不过运河还未上冻,此时启程, 还能走一走水路。
沂王府的大船已在通州码头整装待发, 只等沂王到了,将行李搬运上船,就可以扬帆出行了。
兰宜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车轮规律沉稳地行进,离京城越远,离通州越近。
沂王的脸色越加冷峻。
仿佛外面的北风都被他抓进来裹到了身上。
兰宜笼紧了袖子里的手炉。
她没什么心事, 来便来, 去便去,她隻管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 不要在这样的天气里受寒就好了。
通州码头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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