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办。
她发了一阵呆,胡思乱想了半天。房门突然被推开,沙鹰走进来:“你静完了没有?”
“……”秦菜抓起妆台上的香水珠盒子就砸过去。
沙鹰接住,随手扔地上,然后走过去把秦菜打横一抱:“你现在不能一个人独处太久,我主动过来当电源适配器。”他恬不知耻,“幸好你没去白芨那儿,他当充电器肯定要收费。”
秦菜被他放在床上,他脱了衣服上床,还低声道:“嘘,不要让谈笑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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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趴在床上,沙鹰注定是不让她消停了:“看在今天是你的祭日,免费服务你两个小时怎么样?”
秦菜真的想暴打他一顿:“你……”
沙鹰朗笑一声,伸手抚摸这具身体的长发:“这发质不错,唔,脸也不错,皮肤很光滑。”秦菜不想理他,他却突然又说,“其实吧,我觉得白先生的提议不错。”
秦菜浑身一僵:“你都听见了?”
沙鹰咬咬她的耳朵:“嗯,我把耳朵贴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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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在一起黯然不起来,秦菜只有说话:“他是我师父。”
沙鹰不明白:“可是异眼于他,只是更进一步的机遇,而对于你,却是用于救命。你比他更需要。”
秦菜重复:“他是我师父,沙鹰,不管活着对我有多重要,不会比我师父对我更重要。”
沙鹰也无奈了:“我只是担心,后面的压力,你不能承受。”
秦菜没再继续问下去,其实不管是什么压力,只要还有灵识,就得承受,不是吗?
她伏在沙鹰怀里,也不想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沙鹰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秦菜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里场景凌乱,有时候还在家里,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有时候在白河纸烛店,她像往常一样蹲在ufo面前发呆。有时候靠在吕凉薄怀里,听他讲那些艰涩难懂的书籍。
第二天醒来时竟然有点头痛,沙鹰抬起她的下巴:“你好像脸色不太好。”
秦菜冷哼:“我昨晚才死的!”
沙鹰笑了一下——这个女孩,好像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
秦菜站在窗前,迎着第一缕朝阳。那一天是十一月六日,她用眼线笔在墙上记下具体的日期时刻。明年的昨天,就是我的祭日了。
感觉到沙鹰的目光,她转过头朝他微笑:“谢谢你们。”
那天早上,谈笑给沙鹰做的早餐很糊弄。秦菜的身体死了,不需要进食了。一向挑剔的沙鹰却什么都没说,随手拿起两块面包片就要走。
秦菜在后面跟上。沙鹰难免不解:“你……”
秦菜换了上次那个被颜月容痛殴的身体:“你说的,帮我做几天集训。”
沙鹰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随后拥抱她。
那一天,毫无意外地,秦菜又被颜月容痛殴了。
只是前一天,沙鹰站在旁边看热闹,而今天,仿佛热闹在看他。
在秦菜第二次被打得爬不起来的时候,他上前示意休息。颜月容对他还是不敢表现出不满。她是理论讲师,而沙鹰是主教官。算是她的上司。
所以这时候她擦擦额上的汗珠,笑容甜美:“怎么,沙教官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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