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有您的信!”金发碧眼的邮差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把信件放入邮箱中后就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走了,不紧不慢的前往下一家。
这里是法国南部的古尔登小镇,房屋均是用石头雕刻垒砌的,脱离于现代化的城镇整体呈现出古朴的风情,空气里都是玫瑰与阳光的味道。
不多时门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波点长裙的女人,她的五官明艳而深邃,脸庞又带着些独属于亚洲人的圆钝,金棕色的麻花辫搭在肩上,一看见邮箱里的信件她的眼睛霎时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顾不上换鞋子,闵容沙提拉着凉鞋就出门了,迫不及待的把两封信件拿过来快步小跑到屋内,把桌子上萃取的玻璃仪器推到旁边,坐下开始翻阅信件。
“嗨妈妈,我是恩贞,你过得还好吗?我有点想你了qvq,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住在一起呢,我好想抱着你睡觉啊。”
看完这一段闵荣沙的眼眶就已经红了,她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想流泪的情绪,对于调香师来说哭泣是罪恶的,因为总是鼻塞会降低鼻子对于气味的敏感性。
平复过心情后闵容沙继续一字一句的默读下去,信里面闵恩贞着重写到她马上就要出道了,到时候妈妈就可以在电视上看见她了。
闵恩贞的字很漂亮,写出来的韩文方方正正的如同打印出来的一般,不过却不太符合字如其人这一说,从她的文字里就能感受到。
刚开始还伤心的说想妈妈,到后面又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在学校和公司的趣事,一连串的哈哈哈和颜文字让人感觉好像有只跳脱的小狗在纸面上打滚一样。
“……妈妈你不用太担心我啦,我已经长大了v,我相信妈妈会做出来世界上最棒的香水的,最后我想说,妈妈我爱你!!(超大声)”
“妈妈也爱你……”闵容沙把信小心的装回去,放在胸口紧贴着,心脏砰砰跳动着,好像能隔着纸张感受到大洋彼岸外女儿的体温一样。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一家三口团聚的美好愿景勉强实现了一半,至少老太太是松口允许他们见面了。
从这之后闵恩贞是每个月都要来好几次,抱着妈妈哼哼唧唧不肯撒手,恨不得长在闵荣沙身上。
不过这一阵的闵恩贞有点意外的忙,每个月的行程都满满当当的,所以她接连寄了好几封信过来诉说自己的思念。
三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彼此之间不好太多打扰,所以没有急事的情况下他们都采用信件的形式联系,除了信件之外还夹着各种照片,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相处方式吧。
要说为什么不搬在一起住呢,原因还得落到闵荣沙身上,对于女儿,老太太是这样评价的:年轻时候是恋爱脑,生了孩子变成女儿奴,如果不强制性的把她摁在法国的话她算是后继无人了。
老太太名为莎拉?费德曼,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家族是当地赫赫有名的香水世家,香水的配方典籍是家族的至宝,她一生都致力于发扬和继承香水的事业。
作为最顶级的调香师气味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而是能否与灵魂产生共鸣,不知道是天分差了点还是什么,闵荣沙调的香水一直都不能让她满意。
关于这一点外界一直有负面的声音,同行们都说费德曼家族的香水事业要从这一代落寞了,不断有人抓着这一点讥笑她,这让高傲的香水教母怎么受得了。
闵荣沙知道为了取得母亲的好感丈夫已经做了太多,剩下的只有靠她自己了,所以刨去思念女儿的时间她每天都在钻研调香。
“西巴,我早晚要逃出这个鬼地方,香水香水香水,我都要吐了,下次搞成炸弹的形式好了,boo的一下炸开,香死你算了,可恶的费德曼女士……”
换上专业的服装后闵荣沙开始对着仪器发疯,随手拿了好几种原材料搅和在一起,经过Jing心的调配后搞出了一瓶屎味一样的东西。
啊~是癫狂的味道,她喜欢,闵容沙举着一个锥形瓶单手叉腰嘎嘎大笑,调香师哪有不发疯的,装的罢了!
好吧,由此可见闵恩贞搞破坏的闹腾劲是随了谁了,母女俩如出一辙的性格。
“恩贞!”
“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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