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不记得自己喝了多久,只感觉肚子都要被ye体撑得圆鼓鼓时,一道身影朝着自己走来。她便伸出手,“来啦,快坐下,一起一起。”那身影顿了下,最终只留下一声叹气。“哎哟哟,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众长老看着堂下伤痕累累的鹿淞景,面面相觑间都有几分担忧。这担忧倒并不全然是对鹿淞景的伤势,而是对宗门的担心。鹿淞景无论如何都是他们鸿蒙派的剑尊,如今竟如此归来,对方多少有些示威的意味。果然,听完鹿淞景一番话后,掌门的胡须抖了抖。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当真是随之游?”鹿淞景低头,手指微微颤抖,喉间竟有几分情绪失控意味,“是。”“不可能,她陨落百年有余,若是转世的话怎么会还记得?”“是啊,既已转世,怎会如此放不下前尘?”“当年我就说过,妖塔之后就不该把她留在宗门!若不是谢疾执意抗下这些,怎么会生出这么端倪?!”“我鸿蒙派因她杀夫证道飞升失败都被笑话了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有脸要找我鸿蒙派的麻烦?!也不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掌门啊,我看你真不用太担心,按照淞景的说法,她这年纪再有天赋估计也才到上等境界。”“就是就是啊,您最近不也是快飞升了吗?上界不是也曾托梦来让您准备吗?这都是小事,再说了还有我们这一众长老,联合起来难道还打不过她一个转世了的废物?”一众长老叽叽喳喳,语气中却全然不将随之游当回事,甚至还有些按捺不住的翻起了旧账。鹿淞景听得十分难受,他不明白,为何师傅在他们眼中竟是如此的麻烦。在他跟她有限的相处日子里,她极少回宗门,长老们也极少提她,他只当是常态。现在听来,他忽然又理解,为何师傅极少回宗门了。即便事实只是随之游忙着谈恋爱,没空坐班罢了。夜色下,山头雾气袅袅,掌门看着窗外的漫天星空,只是淡淡道:“正巧,七日后,便是上天卦象中我登神之日。”他转过头看向他们,又道:“万事终归小心些,七日后,无论如何你们都需拦着她,免得她阻挡我受天劫。登神后,她纵然再有本事也难敌于我,更别说——”掌门笑了下,捋了捋胡子,“别人不知道她的弱点,我却了解得很,她未曾放下过当年的事情。不然不会,刚回修仙界便要找我,她想必是听闻了淞景徒儿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妖塔……这些是师傅过去经历过的事吗?鹿淞景正想着,却陡然听见掌门的话,心中一惊,却又浮现出点其他情绪,“听闻了我的事……?掌门这是何意?”?掌门笑道:“她当年盛名在外时,仍是剑尊继承人,门派内并未封她为剑尊。”他摸了摸胡子,摇头,“恐怕是她回来打听了下,知道了你现在已被封为剑尊,才心有不满,存心发难与我吧。”鹿淞景的心一下子又沉回去,他应了声,后知后觉地问:“那为什么,师傅没有当上剑尊呢?”明明,师傅比他强那么多。即便转世归来,那一剑,他仍是扛不住。鹿淞景摸了摸肩上的伤口,没忍住按得更用力了些,直到那血rou挤压的疼痛传来他才松手。长老们与掌门自然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们正忙着偷偷用神识传音,考虑着是否要将事实告诉鹿淞景。“鹿淞景乃随之游弟子,若他因私情坏了七日后的登神该如何是好?”“觉悟可能,他心至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单纯正直,得天道之气运的弟子,恐怕掌门之后他再历练几百年亦可登神。”“我们当时封他为剑尊时,便已考虑到这点了,他迟早也要和我们一起带领鸿蒙派走下去的,说出来也无妨。”“无妨。”嘈杂的神识海内终于安静。众人都知,是掌门下了决定,一众原来便齐齐看向掌门。果然,掌门出声道:“你的师傅天资甚至要超过谢疾,众人皆知谢疾飞升,却并不知,他是被你师傅亲手送上去的。”鹿淞景怔怔地问:“……送上去?”掌门道:“那日,她与谢疾大打出手,一剑刺中他命门,却正好让谢疾突破飞升了。”鹿淞景又道:“所以,是因为她——”“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掌门顿了下,才继续说:“当年,她一人屠戮了十八层妖塔的所有妖物并且杀了数百名修仙人。这件事出来后,我们门派一致决定要将她驱出鸿蒙派,她的嗜血滥杀实在可怖。但她的师傅谢疾,一人承担下所有罪名,誓死要保下他。”掌门冷笑了下,“但之后,我也说了,他被她亲手刺中了命门。如此罪恶至极的弟子,我们该如何让她成为统领众剑修的剑尊呢?”他浑浊的眼睛看向鹿淞景,沙哑的声音压低,“那一日她杀夫证道的事,你不是看到了吗?”欺师灭祖,杀夫证道,屠戮无辜。这是他的师傅,随之游。鹿淞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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