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天一夜,或许有两天两夜。或许很久,又或许没多久。一座又一座无名墓碑立起。每一座,都插着一柄剑。好像,该回去了。要回去吗?随之游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提着剑走向了镇魔锁妖塔。公平一点,修仙人和平民死了这么多,你这妖塔不死干净说不过去吧?她决定用剑超度众生。“既然是妖, 有何杀不得?”鸿蒙派议事殿内,鹿淞景疑惑的话音响起,刹那间, 殿内气氛凝重起来。堂上闭目养神的掌门陡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鹿淞景, 众长老频频对视, 一言不发。鹿淞景立刻意识到, 自己的话引起了他们的非议。但他并没有开口找补,只是用着澄澈干净的眼眸看着他们,他想要得到回答。许久,掌门道:“镇魔锁妖塔内,除却了各位修仙界大能的法力加持,亦是当年仙界最初的神谕,此塔为净化惩罚妖魔之用。五界万物, 皆有其灵,以杀止暴, 乃为下乘。淞景, 你平日也是良善明心之人, 为何竟说出此等暴虐的话?”鹿淞景又问:“可平日修仙界内若有妖魔作乱, 众人皆是杀了去, 魔界内也弱rou强食,妖魔互斗不也彼此打杀, 难——”“淞景徒儿!”鹿淞景的话被一个长老喝止, 他看过去,见那长老面色不虞, 他立刻知道自己失礼便不再继续。掌门却像并不挂怀一般, 道:“但妖修也好, 魔族一般,一旦其改过自新,则造福平民之能不可限量也。况且关于妖塔内,其罪自由锁妖塔断定,罪恶深重则即刻灰飞烟灭被超度。”鹿淞景想了下,心中又有更多疑问。但明明说五界万物,皆有生灵,可妖魔为害凡间却只进锁妖塔,尚且有生还的可能性。如果妖魔在魔界亦或者修仙界作乱,却能任其他修士或魔族生杀夺于,岂不是说人类偏生低一等?可以任由其他界揉搓?倘若锁妖塔真如此公正廉明,为何如今其中却有生出了大魔?而且,为了止损便唤他们回宗门,那凡间的百姓又当如何?这一切到底为何?他想问,却不敢再问,自知方才长老的意思便是他冒犯逾越了。鹿淞景于是只低垂眼眸,继续听长老讲那锁妖塔之事,心中生出一小片困惑的Yin影。这Yin影会不会继续滋生变大,亦或者被抛之脑后,谁也不知道。仲长狸睁开眼时,阳光正好,照得他一身白色的皮毛都散发出温暖的味道。他有些恍惚,却一时间想不出这种恍惚的感觉是什么。再闭上眼,他在树上打了个滚,有些疲乏一样眯着眼看了眼周围。一树梨花开得正好,花瓣时不时被风垂落,落在地上。猫儿舔了下爪子,生出些百无聊赖,再一抬眼,却看见隔壁那穷书生竟又站在扶梯上在晒书。她也不怕摔到,这样风一吹就能吹偏的清瘦身子。猫儿在心中叹了口气,舔爪子的速度都慢了些,后脚一踮,便又轻巧攀上树枝,跳到了那墙上。他轻轻叫了一声,那女书生便立刻露出了些笑,黑眸里弯弯。他很习惯,自从前不久因为修炼突破失败变回原形后,但凡走在路上都有不少小姐低头想要抱他起来拨弄几下。只是他不喜欢被抱着,男的身上总是一股难闻的味道,而女孩们身上又总有些香粉味道。这对他敏感的嗅觉来说,并不友好,尤其是无论男女,手总会乱放。小猫儿眯着眼,又在她面前躺下,尾巴时不时扫过她的手背。她很是想伸手摸摸他,却似乎想起来上次他的反应一般,于是便缩着手,“小狸奴,我可以摸摸你吗?这么漂亮的毛现在乱糟糟的,我帮你梳梳毛多好。”他才梳理过的,怎么乱。猫儿看着她,歪了下头,金橙的眼眸里有些不满。但她全然把它这反应当成了默认一般,伸手便先揉搓上了他的脑袋,他耳朵动了动。这人还——挺会找地方的。猫儿这么想,脑袋柔顺垂落,尾巴慢慢晃动着。她凑近了些,淡淡的皂角味传来,并不难闻,也并不刺鼻。温热的指尖轻轻点着他毛绒绒的脑袋,他嘴巴动了下,呼吸便也翘了起来。“咕噜咕噜——”一阵呼噜声响起。她微微睁大眼睛,“你很舒服吗?”猫儿也没忍住睁开眼睛,对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感到有些尴尬,极力想按捺住。但可惜脑袋上的手指却狡猾地顺着耳朵摸到了毛绒绒的脸颊,又一路轻轻挠着他的下巴。这下,猫儿身子软成一滩,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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