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dao我痛失四个前夫 - 第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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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游站在楼梯好一会儿才感觉这事确实算过去了,便也离开了。翌日,她便立刻离开了姜长老的主峰,直直飞向小绿的山门。刚停在山门门口,随之游就感觉几道不太友好的视线打在了自己身上,当自己寻着这视线去时,便又只看到掩面低声议论的弟子。看来,她昨日入了姜长老山门的事情被传开了。对待这种阵营叛徒,没被套麻袋打已经不错了。随之游心知情况不妙,便片刻不停再次御剑直接飞进大殿内找小绿了。刚进主殿,几柄剑影便直冲冲朝她飞来,她左右欠身好不容易躲过,一抬头就见小绿脸都有些发绿了。真绿啊,这么绿不适合买股,赶紧退市吧。随之游正想着,便听小绿大吼道:“你这孽徒居然还敢来见我!”小绿这会儿脸不绿了,红得跟螃蟹似的,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现在整个南阳派都知道你,我裴莞家的人,居然中途叛出了我的阵营,去了那姜照影的阵营!你真是想气死我啊!”原来姜长老的名字不是长老啊。随之游都快惯性觉得他应该就叫姜长老了,三两步跳到小绿面前,眼睛一眨便流出泪来抱住了小绿的腿,“小——姑nai啊!你误会弟子了!弟子对你是一片赤忱啊!弟子此行想得便是如今这阵营纠缠不清,便决定过去卧薪尝胆,给你当细作!为你密谋大业啊姑nai!”小绿咬牙切齿,抬了抬腿,“撒手,鬼话连篇!”“姑nai!你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叛裴家的啊!”随之游鬼哭狼嚎好一通。小绿扯了半天,硬是没扯动,无奈地啐她两口,“你起来!好好说话!”“行,我抱着确实有点累。”随之游利索起身,又说:“姑nai,我没有背叛你啊,就是觉得那姜长老奇奇怪怪的,想着一探究竟而已!”“你也知道他奇怪!”小绿没半点好气,紧接着又颇有几分苦口婆心,“说真的,我也不是强迫你非得跟我在一个阵营,但你真的为什么非要选姜照影啊!倘若是周刘两位长老甚至是掌门我都没有这么气!他就是一个贪图名利还假装清高,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小绿越说越气,面色也难看起来。随之游闻到了恩怨的味道,立刻好声好气一面劝慰小绿一面扶着她坐下了,安抚完却还不忘补一句:“我也觉得他这人很怪,比如周刘长老为了夺他妹妹反而害死妹妹,他居然能强忍着不报仇?甚至昨天还调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就说!他真的很会装,姜师姐事情发生后我以为他会报仇,结果他根本不在乎!他对得起姜师姐吗?要不是姜师姐当初极力扶持他,他怎么可能当得上长老啊!”小绿显然没藏住事,连“姜师姐”都喊出来了,显然对当年的事情也耿耿于怀。随之游也不给她反应机会,立刻追问道:“姑nai你这话说得偏颇,我觉得他不至于还需要靠妹妹扶着这么废物吧?”“他哪里不废物?当年南阳派大战中他根本没参与,反而在结束后才被姜师妹带回门派,说是她哥哥历练归来还未有门派,然后进了我们门派被姜师姐和她的跟随者一路扶持到了掌门。”小绿情绪被调动起,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随之游垂下眸光,不说话了。小绿骂了半天发现没有捧哏,便立刻掐了一把随之游,“你说话啊!姜照影是不是没良心啊!你怎么不继续了!”随之游疼得一激灵,张口就道:“那说不定就是他故意要除掉姜师姐的啊!”小绿愣住,“这么Yin毒吗?”随之游道:“很有可能,我觉得他就是这么Yin毒的人。”她说完后,又道:“姑nai,我有事儿先走了啊!”“行,今天的事情你记住,想活下来一个字也不能吐出去!”小绿嘱咐起来,自觉刚刚失言,又道:“不行,你听姑nai的话,见势不对立刻回来!姜照影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在我眼皮下动手的!”随之游点头,却又道:“姑nai,你比他们适合当掌门多了。”小绿咬碎一口牙,“还掌门掌门呢,少惦记了。”随之游笑了下,又道:“姑nai当上掌门还是得记着我啊。”小绿被这么一奉承,倒是有些轻飘飘,拍了她几下,“死丫头!真是一张好嘴皮子!”随之游也不反驳,听了她几句叮嘱,便御剑离开了。刚刚从主峰离开没多久,她立刻被几名弟子强行押住,送往了掌门的大殿离。掌门坐在主殿,周刘两位长老坐在两侧,堂下早已跪着四名弟子。随之游瞟了一眼,认出来这是那天在周长老山门候着的弟子。掌门问道:“可是她?”两位长老点头。于是下一刻,随之游便被弟子押着跪下,跟几个弟子跪在一块。掌门道:“人都齐了是么?”周长老又点头,不说话。掌门冷哼一声,“私下的事情摆到台面上,让这些弟子看了笑话倒是知道问题了?两名长老公然在门派内动手,真是吵得热闹,嘴上没个把门是吧?姜师妹的事情居然也这么囫囵说出来?非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争风吃醋闹出人命?”几个跪着的弟子瞬间面如土色。话说到这里,他们被押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随之游听得有点想笑,长老管不住嘴,倒是听的人的错了。还有掌门这姿态也有点滑稽的,内斗归内斗,但体面还是要体面,总而言之都是利益共同体是么?这南阳派,几百年是一点没变化。

    唯一的变化是,几百年前,跪在这里的是江危楼,现在,是她。行吧,这夫妻不白当,有难同享。随之游没有动作,在等掌门宣判她和这四位弟子的命运。许久,掌门这借故敲打的话终于临近尾声,只留下一句命令,“这几个弟子,你们自己带去处理。”这还不能脏您的手呢?随之游笑出声来了。几名弟子终于哭出声来,求饶声不绝,聒噪至极。随之游站起身,手边画出一柄剑来,看向他们。掌门冷笑一声:“垂死挣扎。”随之游道:“一个个来还是一起啊?我赶时间,收拾完你们还得去收拾姜照影,要不一起吧?”她一手掐出法决,光团瞬间笼罩住几名弟子。随之游抬腿将四个占地儿的弟子打包踹出大殿,一手横着剑,一面看着他们。偏偏不速之客来得如此之快,他们打架前互飙狠话的环节还没开始,一道光影瞬间浮现在殿内。姜照影拄着拐杖,面罩下的眼睛看着她。随之游道:“怎么不敲你那拐杖了,这会儿吸收怨气和憎恨不是正好么?看你吸了这么些年,活脱脱跟个瘾君子似的,如此见不得人。”姜照影握着拐杖的指节苍白几分。“我曾听闻, 魔族大阵——”江危楼笑了下,放下茶杯,翠绿色茶汤激起片片涟漪, “最是耗心劳神。魔尊再是法力高强,若要在一日内画出这阵法, 也绝无可能。”他话音落下, 便看向仲长狸。江危楼面上的伤还未好透, 其中一道狐狸爪痕最是狭长,几乎要蔓延到眼角下。如今他言笑晏晏,气度翩翩,却因眼下的微红显出几分惑人来。仲长狸本就机敏多疑,如何听不出江危楼话中意思。他入魔界再到乱魔宫,最多不到一日时间,裴澹又是何来的办法能布下这大阵, 只等他入瓮呢?要不然便是消息走漏,要不然便是这裴澹早已料到。仲长狸微微挺直了背, 九条尾巴看似仍是放松的下垂着, 然而尾巴尖却已摆动起来。他捏着扇子, 垂眸带笑, 看向裴澹, “魔尊看来也不是白当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倒是有些意思。”“八海帝君婚宴之事闹得如此之大, 你再来闹这一趟,难道很难猜么?”裴澹仍在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如凝脂的手比玉还要再漂亮几分, “衍衡帝君莫不是看着调解不成, 便要来从中作梗,是本尊与治山帝君更多些隔阂么?”这解释看似合理,但江危楼知道,怀疑的种子只在仲长狸心下埋得更深了些。他自然是拿不准裴澹是当真早已布下,还是仲长狸自己消息走漏有了细作,但这并不重要。无论是哪一样,都够仲长狸自己折腾了,他要的便是如此。江危楼笑yinyin地道:“我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有疑惑便提了罢了,如今得了解答才更只魔尊果然料事如神啊。”他恍然大悟一样的表情,却只令裴澹与仲长狸更为不喜。世事爱磋磨,如此互相不喜的三人却偏偏要坐在一桌,还都需各自笑脸相迎。裴澹又道:“所以,莫非衍衡帝君还是拿不准该如何解决么?或者是,觉得本尊是个耳根子软的,打算用拖字诀再拖些时日?”他盯着腰间的玉,话音淡淡:“恐怕衍衡帝君的算盘打得不够好,本尊有的是时间,便陪着耗又如何?”“你这咄咄逼人的样子,本君看你倒是很着急啊。”仲长狸向来牙尖,语气轻佻戏谑,“魔尊若是实在着急着找人给你主持公道,直说也无妨,毕竟很是委屈啊。”他点完炮又开始挑衅江危楼道:“当然,衍衡帝君若是怕我身后这青丘一脉,不如便少说些片汤话,直接让这位委屈得不得了的魔尊死心如何?毕竟说本君仗势,本君也仗势这么些年了,连天君尚且要敬我几分,你一个小小帝君怕也是正常的。”“哦,原是如此。”裴澹也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江危楼,面上有些惊愕,“本尊听闻衍衡帝君素来严明慎独,恪勤匪懈,不少神魔都说比天君更有手段,却不曾想竟也是想欺我魔界?”江危楼仍是在笑,道:“正如治山帝君所言,我也只是小小一帝君,怎么能有能耐欺到魔尊的头上呢?那我便说出一法,定教魔尊看到我天界的诚意,何如?”裴澹放下了腰间的玉,道:“那本尊便洗耳恭听。”“魔宫所有损毁建筑,包括禁制阵法,我亲自下魔界去修缮,如何?”江危楼道。“倒是不错,有衍衡帝君在,这禁制阵法本尊自然是不必担忧的。”裴澹顿了下,又笑道:“但本尊没记错的话,来扰我魔宫的可是治山帝君吧?”江危楼点头,眉语目笑,朗润的声音又道:“几日后,似乎正是青丘族的祈福大典了不是?那一日,青丘百无禁忌,只等上古降福。”仲长狸顷刻意识到他的目的,咬牙:“江危楼你——”江危楼并未理睬,光明正大地道:“那一日,天界也正值休沐,想必是不会收到什么消息的。魔尊大可尽兴而为,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界绝不插手。”裴澹心下一凛,却仍不住想笑。难怪,难怪随之游那样的滑头,再见时身上居然还能背个禁咒。百闻不如一见,果然真是机关重重,算无遗策。祈福之日不得设限,只因要放狐族归山,同时亦会特许其他有缘之进入。若是共同祈福,则福泽连绵,若是想要捣乱,却正是彰显狐族神力之时。也因此,祈福之日向来是按照青丘族族历推算,一般人轻易算不出来。如今江危楼直接将此事揭出来,让他裴澹自己去还治其人之身,堵了他的嘴。但他裴澹能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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