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不由得笑:“我的碗碗nai分额娘一半。”胤禔眯了眯眼睛,他看向乌拉那拉氏若有所思,从胤禛又是护着,又是剥虾,又是不让喝酒的态度来看,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他大男人总不好问是不是有了,这时候就有些棘手,若他有福晋,完全可以让福晋问。可惜他的福晋没了。胤禔沉默着喝酒,当初他也很是疼爱福晋,嫡子都让她来生,平日里鲜少往妾室那去。这个薄命的女人。胤禔又灌了口酒,他慢吞吞的喝着酒,看向一旁正在细致擦手指的胤禛,轻声道:“今儿怎的想起来出来?”“带福晋孩子出来玩。”胤禛将帕子递给一旁侍立的小太监,又洗了洗手,这才轻笑着道:“毕竟我是天下第一闲人。”胤禔眸色深了深。看着他重新又在腕上缠上佛珠,瞧着还真有几分出尘的仙气。“嗯。”胤禔淡淡的应了,又灌一杯酒,看着乌拉那拉氏捂着嘴往一旁去,心里就愈加笃定了。几人吃吃喝喝,外面冷极了,但是围着火炉烧烤,倒是觉得热乎乎暖融融的。弘晖捧着碗碗nai吨吨吨的喝,没一会儿鼻尖就冒出细汗来。他撅着小嘴巴用锦帕擦了擦,这才趴在胤祥腿上,nai唧唧道:“能帮我个忙吗?”胤祥垂眸:“什么?”说着他就抱着小nai团走了。几人都好奇,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又回来了。“额娘,送你个礼物。”弘晖这才转过身来,露出被他藏住的花束。一束梅花。被他小小的手握着。乌拉那拉氏含笑接过,脸上的笑根本止不住。“真好看。”她眸子亮晶晶的夸。这种花束看着就让人心里悸动的紧。胤禛审视的看着弘晖,自打这孩子长大后,福晋是越来越难哄了。小小的孩子,哄起福晋来,简直就是得心应手。原本他多看福晋两眼,对方就小脸晕红,羞涩的不得了。现在不成了,她听多了甜言蜜语,又有弘晖体贴作为。这有了对比,自然有优劣。弘晖是那个优,他自然是那个劣。突然想揍娃。没来由的手痒痒。可是看着福晋愉悦的笑脸,他又觉得现在也挺好。女人露出娇媚晶亮的笑脸,全心全意又崇拜的看着你,那种眼神也让人特别的受用。胤禔也表示学到了,他挑眉:“胤祥、胤禵学着点,到时候有了心上的姑娘,这法子好用的紧。”两个没开窍的少年只觉得女人厌烦,根本不想听。天色渐渐的暗下来。风雪也大了。几人吃饱了,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说这些日子身边发生的趣事,再隐晦的聊聊政见。等天色黑了,就各自散了。弘晖上马车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觉得他还能玩,最起码能再嗨一会儿,但是往阿玛怀里一窝,他瞬间就蔫了。马车还没走两步,他就闭着眼睛睡的香甜。小孩子睡着的时候,像是个可爱的小Jing灵,叫人喜欢的不得了。乌拉那拉氏脱掉身上的披风,盖在弘晖身上。胤禛看了看他,就挥动披风,将娘俩都裹在里面,他低声问:“困吗?”四福晋轻声回:“不困。”她靠在胤禛结实的胸膛上,不仅不困,还很Jing神。小手不老实的摸摸胸肌,她在胤禛反对之前,又收回手。反正她觉得还挺Jing神。胤禛没动。他闭目养神,怀中是嫡子绵长的呼吸声,身旁是福晋香软的气息。等回了正院,把弘晖放在床榻上,让他睡好,胤禛这才转身看向福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嘶,困了。”乌拉那拉氏掀开被子,往弘晖身旁一躺,就当自己睡着了,也不肯面对意味深长的胤禛。灯熄了。她被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睡吧。”低沉磁性的男音响起。
乌拉那拉氏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闭上眼睛有些睡不着,她埋头在他颈窝,坏心眼的用牙齿叼他脖颈上的细rou。等他反应过来,她又乖乖的躺着,一脸我好累我马上就睡着了的表情。胤禛拍拍她光洁的后背,没说话。两人到底累了一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日弘晖醒了,就见胤禛已经上朝去了,而额娘正坐在炭盆前,不知道在拨弄着什么。“额娘~”他nai里nai气的唤。乌拉那拉氏听见,就笑着走过来,从被窝里把他抱起来,轻声道:“醒了?”说着就拿来熏好的衣裳过来给他穿,小儿的没有熏香,但是要熏热,穿着才暖和。弘晖乖乖的张着小手,让乌拉那拉氏给他穿衣裳,一边nai唧唧问:“阿玛呢。”他知道上朝去了,但是问问才安心。果然听额娘说阿玛去上朝,还说晚上会早些回,现在都知道弘晖在万岁爷跟前得宠,每隔一天就要进宫去上书房读书,晚上又要贝勒爷亲自接,这点卯都变得准时很多。弘晖慢吞吞的哦一声,胤禛走了,就没人来陪他玩。乌拉那拉氏怀有身孕,这出门频率呈断崖式下降。他自己去翻小金库。现在已经非常丰厚,有皇玛法赏的,有叔伯送的。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屋子。他今天就要寻宝藏,看有没有是他没发现的好玩意儿。熊猫崽崽撅着小pi股,忙忙碌碌寻宝藏,这能当宝藏的小玩意儿实在太多了,有先前的蒸汽小汽车,由于他忘了直接收起来,已经许久没骑了。还有永动机铁珠,弧形的小装置,就能让铁珠不停的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再有重心检验器平衡的竹蜻蜓,一个小尖尖就能顶住竹蜻蜓。还有上了发条就自己往前走的小木车。东西有很多,他玩的不亦说乎。乌拉那拉氏忙完了过来寻他,就见他正在地上写写画画,一脸若有所思。“做什么呢?”她笑眯眯问。弘晖举着手里的小玩具,nai里nai气回:“玩玩具呢。”他自己无事,前些日子都在认真读书,今天就给自己放个假,好生的往一场。乌拉那拉氏牵着他往外走,见他小脸跟小猫一样,又蹲下身子来给他擦拭脸颊,一边轻笑着道:“手玩的还是脸玩的?看这小脸,跟小花猫一样。”弘晖就呲着小米牙嘿嘿笑。“额娘亲亲。”他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巴来亲自己额娘。乌拉那拉氏被他闹的没法子,就把他抱起来。两人正在说笑,就见外头有奴才禀报,说是三福晋来访。乌拉那拉氏哑然。每次都是,这老大见了贝勒爷,老三家的就要再过来一趟,反正你休想厚此薄彼。“请进来。”她笑着道。等三福晋董鄂氏进来,就见弘晖坐在窗前玩华容道,她就笑着夸他又长高了又聪慧了又乖巧了。好听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堆。乌拉那拉氏失笑摇头,本想说孩子调皮,后来想想,弘晖就在边上坐着,他听见该伤心了。“乖乖弘晖。”她也跟着夸了一句。弘晖顿时高兴了,呲着小米牙,乐呵呵道:“我给三伯娘、额娘倒水喝。”说着他就颠颠的忙去了。“真乖。”董鄂氏满脸艳羡,自家府上那些小崽子,婴儿时期卡卡卡的哭,长大了就嗷嗷嗷的哭。就没给她什么好日子过,偏偏爷还说,她读过书,叫庶子都养在她跟前,旁人背地里都说她霸道。虽说掌权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确实还有些问题,那就是生活都被孩子环绕,她都能听出来孩子不同哭声之间所代表的不同含义。“你府上人少,又简单。”董鄂氏随口说了一句,温声道:“怎么不把庶子养在跟前。”一般都是这么cao作的。到时候庶子和嫡子亲,这做兄弟的也能拉一把。“实在Jing力不济。”乌拉那拉氏端起粉釉茶盏,慢悠悠的啜饮了一口。董鄂氏便闭嘴不谈,每个人府上情况都不一样,她是羡慕这个四弟妹的,和郭络罗氏的善妒名声比起来,明明四贝勒府的妾室也少,但乌拉那拉氏的名声就很好。整日里就说她贤惠大气。但是把爷们把的死死的,又有嫡子傍身,还能有这样的名声,属实就他一个。也有原因是四贝勒那张冰山脸,很难想象他温香软玉满怀的样子。现在倒是符合他的人设。“有时候真羡慕你。”董鄂氏一脸温柔道。这有时候又觉得,伺候这么个冰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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