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苓雅与他相识多年,知道这些话不过是搪塞她的借口,脸上显出些许怨色:“我不怕危险,我怕你出事,想陪着你……唔。”
虞度秋食指轻点了下她的唇:“我该走了,回头见。”
杜苓雅纵使万般不情愿,也从来不敢忤逆他意思,隻好随她哥上了车,走的时候还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想对未婚夫挥手道别,却见虞度秋早已转过身去,走到那名新保镖身边,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暧昧笑容,随后两个人肩并肩地走了。
虞度秋正准备上自己的车,忽然瞧见娄保国的神色有异,纳闷地问:“保国,你为什么憋笑?”
娄保国急忙否认:“没有,我哪有笑?我怎么可能笑,我这人从出生起就没笑过!”
“……”
他懒得追究,手轻轻揽过柏朝的腰:“小柏眼狼,过来跟我一辆车,省得你又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马场位于郊区,沿途风光如诗如画。娄保国和赵斐华坐在一辆车上,驶在前头开道。车窗开着,时不时地随风传来爆笑声。周毅按照惯例坐在后车前座,听得满头黑线,悔不当初。
“今天大家好像都很高兴啊,你们在外面遇着什么好玩的事了?”
“没、没什么,他们傻乐呢。”总不能说是因为透露了您讨厌的绰号,他可不想丢饭碗。
好在虞度秋没深究,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你好像心情不错?”
柏朝晒着六月艳阳,热得松了一颗衬衫扣子,斜睨他:“怎么看出来的?”
“我的直觉。”虞度秋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他敞开的领口,从侧面看,锁骨往下的肌rou很是可观,“需不需要我再告诉你一个更高兴的消息?”
“什么?”
“苓雅很快就不是我的未婚妻了。”虞度秋笑笑,“恭喜你,不用担心当第三者了。”
周毅以为自己听茬了,茫然转头:“啊?”
柏朝眯眼:“你什么意思?”
“先别急着在心里骂我始乱终弃。”虞度秋把玩着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刀片项链,薄唇吐露的话语更是冰冷,“是她先对我撒谎。”
“什么时候?”
“刚刚。”虞度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从颜色、大小、净度来看,那对耳坠是天然无烧鸽血红宝石,左右各三克拉以上。你知道这样的饰品是什么级别吗?投资收藏级别。不拿去拍卖待价而沽,放在店里定价售卖,哪家店这么热心慈善啊,要是有的话早就被抢购一空了,轮得到她逛街随随便便就买到?何况她的零花钱也没那么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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