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查尔斯私心并不想派威廉离开lun敦,但他明白,威廉有理想有抱负,是英格兰的王臣而不是他圈养在宫中的情人。尽管内心不舍,查尔斯还是应允了,更何况没有什么人能比威廉更受他的信赖,羊毛税的实施状况由威廉来监察最适合不过。
大不列颠领土绵延,威廉一走便是数月。lun敦从梧桐摇曳到秋风凋零,最后落起了小雪。查尔斯将他与威廉的书信翻来覆去地看,他每周都会给对方写信,有时候商讨政议,有时候述说思念。威廉的回信则不那么规律,因为四处巡查,地址不断变动,有时候查尔斯一个月也收不到一封回信,有时候三两封信件又会同时送达。
相比于他直白炽热的爱意,威廉则显得克制与收敛得多,信中大部分时候尊称他国王陛下,隻偶尔在正文唤他一声查尔斯。
初雪之后,查尔斯抑製不住思念,催促对方尽快返程。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对方带着无奈的应允,而是威廉被刺的消息。
查尔斯不顾侍从官的阻拦,策马出城去迎受伤的钦差大臣。他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指派一些卫队随行,让威廉轻易受到歹徒的袭击。国王红色的丝绒披风在寒风中咧咧作响,身后是瑞恩带着一队皇家护卫队在拚命追赶。
在lun敦城外以西的豪恩斯洛地区,查尔斯终于见到了躺在马车中的威廉。他腹部受了伤,被人一刀捅在了肋骨之下,再往上一点就是心臟的位置。刺客当场伏诛,没等到审讯就自戕而亡。
查尔斯的眼泪无声地流,威廉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伤心的模样。他安慰查尔斯:“别哭,我不会死。”查尔斯看起来比秋日他离开时更瘦了一些,一张俊美的脸还余下巴掌大,威廉爱怜地抚过他的眉骨和脸蛋,然后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亲那双薄唇。
查尔斯脸上还沾着泪痕,眨了眨眼睛。威廉知道自己情欲起得很不合适,他还有伤,马车外也全是士兵,但查尔斯这幅似乎全身心都爱着他的样子令他心尖发颤,忍不住就想要他。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威廉自己平静了一会儿,尽责地向他的国王汇报起此行的收获。
各地羊毛税推广以来,税收大幅提高,贵族们并没有推诿上缴,但威廉在巡查中发现,不少的贵族改变了原本的羊群饲养方式。此前大贵族们多分派家丁或付工钱给平民叫他们帮忙饲养羊群。如今贵族们制定了新的承包方式,将不同数量的羊承包给附近的平民,叫他们缴纳一定的承包费用,到时候剪下羊毛卖的钱就都归承包户所有。羊群饲养得越好,便能获得更多的收益,不少的平民都参与到新的承包方式中来,看起来是美事一桩。
可是问题在于,王国加征了羊毛税,这些贵族们巧妙地转移了负担。平民们又大多根本不关心税收的改革,秋收一来,到手的钱却被告知还要上缴百分之三十给王国。贵族们摊摊手,表示这个钱不是我要,而是国家征收的,你拒不缴纳就犯了国法,是要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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