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nai确实有效,周苓也感觉好了不少,看着咕嘟嘟冒泡的火锅,渴望写在了眼里,但她又怕像刚才那样辣的吐舌头,想想还是算了。周苓也生得白,吃了火锅后,两颊粉粉嫩嫩,连同侧脸的细短容貌都像变成了粉色。看着火锅的浅茶色瞳仁时亮时暗,像被一个熊孩子玩着开关,半天没停。侧边传来一声低笑,面前再次落下一瓶牛nai,还趁着李清扬大讲八卦没注意的时候。“想吃就吃。”肖诉今吃的很少,周苓也当然以为他也不大消受,所以看见牛nai的时候,又是惊讶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不用了,你自己喝吧。”肖诉今食指指尖敲了下石质桌面,发出轻快的一声响,抄起筷子,动作优雅地捡起一块牛rou卷丢进嘴里,脸色未变。“我用不着。”身体力行是最好的证明。周苓也不再说什么,感谢后接过,开始有兜底的冒险。吃完后,大家在店中合照。坐在最里一桌的刘臣雨招呼人在门口集|合,接下来要去预定的ktv包房唱歌。江大宿舍统一晚11点锁楼,他们还有两个多小时。站在店门前,周苓也兜里的手机贴身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张美玉。接通之后,张美玉无奈又气愤的声音从听筒放出。“苓也,你要回来了吗?”“刚吃完饭,还要去唱歌。怎么了?”背景音逐渐嘈杂,周苓也往前走了一截,握着手机。“还不是寝室那两个人,嘶——,我真是不行了。刚才我一回来就听到她们吵架,我劝了半天,然后谢晓云就摔门出去了,祝双双正哭着呢。”“啊?那要不我现在回来?”店门前,刘臣雨正在清点人数,给选择去别的店的人发消息、打电话。肖诉今用胳膊撑在玻璃墙前的铁护栏上,肌rou线条从薄薄的衣料下泄了底,他低侧着头和人说话,可能是火锅吃得热了,高锁的铁质拉链滑下来几厘米。张美玉:“你可以就行,说实话,我是真有点应付不过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吵什么,问谢晓云都问不出来,像吃了哑巴药一样。”谢晓云是有话就说的性格,大大咧咧,如果这次从她那里都问不出原因,那这次就有点严重了。周苓也听说过有几个寝室不和谐,最后被打散了重新安排的例子,那样的话还可能被分到别的学院去,寝室相处又是一大难题。“我回来吧,你先看着点。”挂了电话,周苓也给刘臣雨说了声有事要先走。肖诉今那会儿恰好站在刘臣雨不远处,和云想讨论一个学术研究,忽然抬头看了眼远去的背影。--走出楼栋时,外面下起不大不小的冷雨,水汽氤氲,雨滴像冰碴子。周苓也感叹还好折回去拿了伞,撑开伞往车站方向去。街上车水马龙,带起的风穿堂而过,周苓也的裙摆不时被风掀起,冷风灌进裤腿。到车站时,裙摆被斜飞的雨沾shi,风就再扬不起来了。她收了伞,往嘴里哈着气,出门还是忘了带手套。有点知觉后,拿出手机给张美玉发消息。[我现在回去,你问问晓云在哪里。]几秒后,回来个“好”字。查看消息时,街上飞驰过一辆黑色奥迪车,强大的引擎驱动让速度远高于其他,溅起路边的积水也明显高得多。来不及退避的几个人眨眼便shi了腿。周苓也甚至感觉一滴脏水从眼镜片上滑落,小腿打shi的地方冻成了坚冰。“我|草,什么人啊这是?!”“下雨天还这么开车,看见车站有人不知道减速吗?”埋怨声此起彼伏。周苓也退了几步,提防有人故技重施。她拿出纸巾擦干眼镜,然后在打shi的腿上吸了吸水,但水大半都被皮肤色打底裤吸进去,纸巾半干不shi,只有污渍明显残留。她把纸巾互相包裹成一团,撑开伞往垃圾桶走去。今天还不算糟糕。刚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雨声骤然急促,伞面被砸得打晃,风也呼呼吼起来。行人并不都带着伞,商店和车站成了撑着手掌挡雨的人最便捷的遮蔽处。快走到车站下时,周苓也被人从背后大力地撞了一下,踉跄两步后半摔在地,裙摆落入一滩积水,滴滴答答地落水。“怎么样,有没有撞到?”背后传来老人担忧的问话。周苓也提着裙摆站起来,小腿冷得发疼,伞收的不及时,水线在她发顶落了一溜。她正要说“没事”,转过头发现是老人在问怀里的小孙子,一双枯萎的手给半人高的孩子拂着水。小孩儿摇摇头,指着周苓也,“我没事,姐姐刚才摔了。nainai,老师说撞到人要道歉。”老人被孙子提醒,羞窘难当,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小姑娘,不好意思啊,跑得急,没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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