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yin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前猛然就浮现当初和乐言拌嘴时的场景。年沫琪帮他送洗澡的毛巾, 乐言生气,他怎么说的?他说年沫琪是哥们。年沫琪摸他腹肌,乐言哭了, 他怎么说的?他说都是兄弟, 年沫琪摸和队里的老六摸是一个性质。褚星yin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就是无法释然,乐言在和陈烈阳打游戏的时候,那种娇嗔、那种从语气里都能听出来的崇拜, 就跟当初对他时是一模一样的。褚星yin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 看向乐言。“小言, 你别想糊弄我。你就看不出来?”“陈烈阳把你当兄弟?呵!猫看到鱼还能把鱼当小老弟?他明显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现在就是他的猎物,他正在一步步瓦解你的防备, 等着哪天把你拆吃入腹你别老这么单纯?!”乐言笑得灿烂:“怎么会!阳崽人超好的!”褚星yin:“……”褚星yin一拳打在棉花上,怄得要死。但自己老婆自己知道,确实是又单纯又傻,眼里的世界只有美好。不对。褚星yin又恍惚中想起, 那时候乐言也曾经对他说过, 说一看就知道年沫琪喜欢他什么的。当时他怎么说的?他说她们这些女孩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褚星yin想到这里, 伸出手, 隔着屏幕想摸乐言脑袋。他的心里有点难过。想对乐言说声对不起,但又有点不甘心。没有人比他自己更知道自己和年沫琪之间的情况。他们真的就只是哥们是一起奋战的兄弟,是朋友, 还是上下级关系,和他跟其他队员的关系是一模一样的。别说像网上传的那样香艳,真的除了工作需要, 手都没牵过。褚星yin脑子有点乱, 有点心虚, 但更多还是对乐言和陈烈阳的愤怒。他满心愧疚,却还是没忍住骂人:“我他妈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傻白甜!”乐言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她从小就被人叫傻白甜,懂事之后最讨厌被人这样说她。“我生气了,不跟你说了!你也别老是麻烦我花老师,我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就是了。”褚星yin一听,好家伙。那是他的妈妈!不是她的!这妮子怎么对他妈比对他好多了?一直不肯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现在为了他妈倒是这么爽快要把他拉出黑名单了,真的是闻所未闻,都什么脑回路。不过终于是可以重见天日了,褚星yin和乐言都走到结婚了,自然是知道她脾气的。没事,小丫头好哄又心软,顺着毛rua一下就好了。谁知乐言又加了一句。“出来之后我们就互删吧,等你回来把离婚证给领了。”褚星yin:“……”褚星yin从沙发上跳起来,露出紧咬着的牙。然而他的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平静。“乐言,你有没有数过,自己从刚刚到现在,说了多少次离婚?”乐言摇了摇头:“没数过,但我真的是认真的。褚星yin,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怎样下去?我是打了你还是骂了你?还是强迫过你?”乐言脸一红:“都没有。可是星yin,你还记得你每次出去打比赛,都是怎么对我的吗?”“我怎么对你了?”乐言的眼尾倏然就红了。“你每次出去,不管是去哪里,永远是当时说当时就走,一点都不会提前告诉我。”
“我还来不及跟你说声再见,你就已经朝你那所谓的兄弟们奔了过去。然后我在家里等来的,就是你那些林林总总的绯闻。”“我们本来就说好,恋情不摆在明面上,尤其是当初我事业起步的时候,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俩在恋爱。”“可你呢?每次回来,都要带一大批粉丝。那些粉丝跟着你那是他们不礼貌,可你明知道我害怕,不想这样,你还在家门口和那些粉丝合影。”“还有每次比赛,我真的都搞不懂为什么谁都可以跟你传出绯闻。女队的队员、赛事主播、甚至赛事上的工作人员,国内的外国的,高的矮的、萝莉御姐。”“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我知道既然你红了,自然会有这些问题。后来我也出名点了,我更理解。”“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他们都能抓到你和那些人暧昧的眼神,和那些人对你搂搂抱抱的视频和照片?”“然后就是年沫琪,你真的就不知道她喜欢你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享受和她的这种暧昧,根本不想懂呢?”“哪怕有一次,你对着外界解释过吗?澄清过吗?”“我不是傻白甜,我有人教我人情世故,我也会心痛的,请你以后别总觉得我好骗!”褚星yin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眼眶渐渐蓄积起泪水。他很心疼,也很恐慌。乐言说话从来都是可可爱爱,优优雅雅,声音甜甜的,也不会一次性说这么多。她是个乐天派,不喜欢的事就会尽量不去在意、不去想,一直在做减法,拒绝负能量,也拒绝把负能量带给别人。所以和她在一起都会很轻松舒服,这也是他从那么多人里面一眼就看中她的原因。她的世界被她维持得那么恬淡安宁。可今天,她却像是逼迫自己和这些事对决。明明以她的小脑袋瓜,根本无法负担这些事情。褚星yin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堵。他解释道:“谁骗你了,可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乐言眼里蓄满了泪水,但她却一滴都没让那些泪水流下来过。她看向视频里的褚星yin。“对,你们都是好哥们儿,我懂。再见褚星yin,我要去玩了,等你回来。”等他回来干什么?褚星yin自然是不会觉得她是等他回来温存。乐言这次,像是铁了心要和他去领离婚证。褚星yin憋着气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还是觉得不得劲。他又来到训练室,刚坐下,就不由自主地把鼠标重重往桌上一砸。这时队员们都齐刷刷看着他。见了鬼一样。那个叫壳壳的队员赶紧过来看着他鼠标坏没坏,却不敢碰。“队长,这是菊花被人捅了?好好砸鼠标干嘛?这可是你小老婆,平时不让我们碰,自己却这样作践她?”老六也过来,脸上挂着狗腿笑:“是啊,队长,坏了得再买一个,那新买的能比老的用得顺手吗,您老人家用得不顺手,我们还怎么拿冠军啊?”褚星yin被他这一句新的老的勾起伤心事,横了他一眼:“换个十块钱的都他妈能拿冠军!去训练!”于是大家都训练起来。空间里敲击键盘和互相交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年沫琪看着嘴角紧紧下压的褚星yin,眉头皱紧。这时,她堂妹年可可笑她:“姐,我真搞不懂你,喜欢就直接说呗,像我喜欢t,我就直接说,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早晚有一天对我动心。”年沫琪拍了她脑袋一下:“滚,跟我抢男友还这么理直气壮,刚成年不配跟我争,去写你的暑假作业!”年可可:“我大一都读完了,开学大二了好吗?大学生没有暑假作业的谢谢。”年沫琪没心思跟她说,端了果盘走进去,径直来到褚星yin桌边。几个小时后,褚星yin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心里的气才稍微出去一点。气消了,残留下的就是一种淡淡的憋闷。他没心思吃东西,把果盘递给壳壳,自己拿着手机径直出去了。在门口,年沫琪拉住他的手臂。褚星yin看了她一眼。年沫琪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一怕,把手又放开了。褚星yin一个人来到天台。他站在天台吹了一会儿风,越想那些事,心里的那股气又上来了。他打电话给乐言,乐言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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