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笑嘻嘻地说着,让人分不出是玩笑还是真话。新开的歌没人唱,只有伴奏在空荡荡的响,没人说话。没人敢第一个说话。都是群怂货。唐宁的笑意冷了下去:“是没听清吗?”她起身将音响关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先到先得,比你们的比赛公平多了吧?”安静让人不得不通过干笑缓解尴尬,郑浩宇小声解释:“那是开玩笑的。”“你们开玩笑,我说真的。”唐宁抱怀向后一靠,抬起下巴,铁了心不给他们任何台阶下,“今天谁给我当狗,我就跟谁走。”沉默,打哈哈,混淆视听,却谁也不肯卸下颜面,在别的男人面前给她下跪当狗。唐宁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去,越笑越冷。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舔得要死,恨不得给她当牛做马。“不开玩笑了,继续唱歌吧!来来,喝酒唱歌!”就在唐宁的示威即将再一次被淹没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唐嘉乐不紧不慢地将手上的烟头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正对面的郑浩宇愣了一下:“你谁啊你,走错了吧?”坐在沙发边缘的温远认出了唐嘉乐,拉了郑浩宇一把,解释道:“唐宁他哥。”郑浩宇认识唐宁的时间短,不如温远这些从小跟唐宁玩到大的熟悉,还以为唐嘉乐是唐宁亲哥,刚想跟着叫哥,就见唐嘉乐双膝一屈,两手着地,跪在了唐宁面前。“汪,汪,汪!”原本好笑又荒唐的一幕,却因为唐嘉乐目中无人的平淡和坦然,丝毫没有让人发笑的冲动,仿佛他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踩在这些男人头上。叫过三声,唐嘉乐从容地直起身,就这么顺势两手撑在唐宁大腿两侧的沙发上,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人虽然是跪在她面前的,但气势却高过了她,唐宁感觉自己的心头被抓了一下。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鬼使神差地轻轻点了一下头。唐嘉乐这才站起身,用茶几上的shi纸巾擦了擦手,上前握住唐宁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走吧。”郑浩宇后知后觉“哎”了一声,唐宁这才回过神来。“等一下。”唐宁扯下耳朵上的玫瑰耳环,扔在郑浩宇错愕的脸上。“去你妈的小玫瑰。”唐宁很少当着这些人面说脏话,他们装绅士,她自然也要装淑女。如今还装个屁,都是些有色心没色胆的怂货软蛋男。她回头瞥向唐嘉乐,见他脸上带了些笑意,心中莫名恼火。
“不是要走吗?给我开门!”唐嘉乐没说话,言听计从的拉开门,做了个躬请的姿势。唐宁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而去,唐嘉乐依旧保持着来时的姿势,两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唐宁两步之遥的位置。“出门左转,车在后面的停车场。”唐宁瞥他:“买车了?”唐嘉乐坦然道:“你家的。”唐宁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听说你上大学了?考哪儿了?”“江大。”唐宁是个学渣,没怎么关注过大学,只知道全国最高学府华大。她揶揄道:“怎么不考华大,是因为不想吗?”唐宁虽然对学霸有滤镜,但也并不是唯学习论的人,她就是气唐嘉乐一声不响考去了其他城市。唐嘉乐没说话,按下车锁,拉开副驾驶的门,唐宁便坐了进去。像是进了自己家,她毫不顾忌地脱下高跟鞋,光着脚盘腿坐到了椅子上,拉耸下肩膀松了口气。她自小不把唐嘉乐当个男人,更不在意什么形象。虽然很多年没见了,但是唐宁却没有什么陌生感。过去四年唐宁的世界依旧五彩斑斓,有没有唐嘉乐都一样。所以他的回归更像是一直没走,只是她忽然回头看见了他。人长大了,在她心里却没什么变化,还是跟在她身边的小狗。对别人很凶,对自己也不算亲近,但听她的话任她欺负。唐嘉乐从后座取过一个袋子,拿纸巾擦了擦下面的水迹,然后递给了唐宁。“什么啊?”唐宁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还套着一个袋子,袋子上是某家芋圆的标志,大概就是胡桃他们说的那家店。她瞥了一眼唐嘉乐,后者没解释,她也没问,但隐约猜到他大概早就等在酒店外面了,只是她出门时没看到,就一路跟到了ktv。唐宁想把最里面的盒子拿出来,被唐嘉乐按住:“就套着袋子吃吧,别一会儿弄一车,黏糊糊的,我还要去洗。”唐宁不满地撇了撇嘴,洗个车怎么了?她偏要取出来,气呼呼地把袋子甩给了唐嘉乐。“都不冰了。”唐宁嫌弃地搅动着盒子里的汤水,挑三拣四。可惜唐嘉乐不吃她这一套,不知在手机上查找什么,头也不抬。“不想吃就扔了。”他说着开门下车,伸手要去接她的盒子。唐宁护食一般侧了侧身子,大口吃了起来。“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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