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飞摸摸鼻子:“随便挑的。”他对营业员说过的话,可不敢对吕秀英说。林笑根本不在乎蛋糕上是小猪还是猴子,她现在眼里只有白白的nai油。林跃飞在蛋糕上插上九根蜡烛,用打火机依次点燃。“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林跃飞为妹妹唱生日歌,林笑自己也一起唱,“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快吹蜡烛!”吕秀英看到已经有蜡油滴落在蛋糕上了,催促道。“等等等等,先许愿!”林跃飞说道。林笑茫然道:“许愿是什么?”林跃飞指导妹妹许愿:“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你最想的事情。”林笑闭上眼睛两秒钟,又睁开。吕秀英好奇地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啊?”林笑脱口而出:“快点吃蛋糕!”吕秀英和林跃飞一起大笑:“哈哈哈哈哈!”“那快吹蜡烛吧……”林跃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想到林笑九岁才林笑太兴奋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睡。明天星期日不用上学,吕秀英也没骂她,只是提醒林笑:“你现在不肯睡, 明天早晨可没有懒觉睡。”“为什么?明天不用上学啊?”林笑说完自己就想到了, 天一亮小黄就要叫全家人起床了,让家人带它出去玩。妈妈叫起床、哥哥叫起床,林笑都有赖床的机会, 小黄叫她起床, 根本不给她任何赖床的机会!林笑想到明天早晨困得要死却被小黄闹醒的感觉, 不敢再熬夜了,可是她真的舍不得闭上眼睛,今天太幸福了,她不想结束这么幸福的一天!“妈妈,我闭上眼睛, 你给我读故事可以吗?”林笑想在睡觉前最后幸福几分钟。吕秀英愣了一下,家里两个孩子长到这么大, 她从来没有给哪个孩子念过睡前故事。“读什么故事啊?”吕秀英问道,她有点紧张, 担心自己念不好。林笑伸手,从窗台上拿下《儿童文学》,其实里面的每个故事林笑都看过了, 但她还是想让妈妈给她读故事。林笑哗啦啦地翻到自己想听的故事,把书递给妈妈,闭上眼睛在床上躺好, 两只手乖乖放在枕边:“妈妈, 开始吧。”吕秀英清了清嗓子, 轻声读故事, 一开始她有点磕绊,然后越来越流畅。林笑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缓,吕秀英读了半篇故事,扭头一看,林笑已经睡着了。吕秀英伸手给她掖掖被子,暖气停了,这两天有点倒春寒,林笑的棉被上又压了一层毯子。吕秀英靠在床头,在床头灯暖黄的灯光下,自己读完了这篇故事的结局,然后开始读下一篇。虽然是给小孩子看的杂志,但是吕秀英自己读着也觉得很有意思。“好吃……真好吃……”身边的林笑轻轻说道。吕秀英一开始以为她醒了,低头一看发现她是在说梦话。林笑闭着两只眼睛,说完梦话又砸吧嘴。“再来一块……”吕秀英笑了,把杂志合上放在枕边,伸手关掉床头灯。第二天早晨,吕秀英和林笑同时被小黄叫醒,林笑躺在床上揉眼睛:“小黄啊小黄,昨天我都请你吃蛋糕了,你也不让我睡个懒觉……”吕秀英听到林笑的话,想起她昨晚做梦砸吧嘴的事,问道:“你梦里吃什么好吃的了?”林笑一脸茫然,她仔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信誓旦旦地说:“我昨天晚上没做梦!”林笑一起床,小黄就叼着自己的绳子来找林笑,不停地用爪子扒拉林笑的小腿。
小黄知道一套上狗绳就要带它出去玩了,嗷呜嗷呜地催促林笑快点给它系上。“好了好了,马上就去溜你。”林笑蹲下来,小黄也蹲下来,一动不动地让林笑把绳子系在它的脖子上。林笑被小黄催得头也没梳、脸也没洗,一大清早就牵着小黄出门跑。小黄小小一只,跑起来还挺快,林笑走路都跟不上它,也得跟着一起跑起来。大院里的邻居看到小黄在前面跑,林笑在后面追,不知道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全都哈哈大笑。清晨的大院里很热闹,有刚晨练回来的、有出门买早餐的。“这么一点点小狗,还牵绳子啊。”邻居们惊奇道。“我哥说要牵。”林笑有礼貌地回答邻居们的问题。“你哥也太小心了……”邻居们纷纷感慨。林跃飞在大院里的名声,在过年后飞速变好。拜年的邻居们亲眼看到吕秀英家里的彩电、洗衣机和电话机,冲击力是不一样的。人们再看林跃飞,就感觉吕秀英这儿子很有本事了。大院里的人们一回想,后知后觉地发现林跃飞这半年好像是变得不一样了。厂区里的台球厅、录像厅,再也没见过林跃飞的身影,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还经常能看到他接送妹妹。这么一比较,邻居们发现林跃飞现在比自己家的儿子还乖!厂里的年轻人,像林跃飞以前那样成天泡在台球厅和录像厅里的不多,但是像林跃飞现在这样一次不去的也没几个。下班之后打两局台球、看个武打片,都是最方便的娱乐。邻居们对林跃飞的印象迅速改观,觉得他上班后变懂事了。当然依旧有不少人觉得林跃飞放弃厂里的工作机会很可惜,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还有个别人用恶意揣测他:“什么工作能赚那么多钱啊?我看小飞肯定是在外头当飞车党了。”飞车党这个词人人都再熟悉不过,即使没亲眼看见过,也一定听说过,身边亲戚的亲戚或者朋友的朋友被飞车党劫了。摩托车轰隆隆地从身边飞驰而过,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上的包、脖子上的金项链、耳朵上的金耳环,就被飞车党抢走了。如果骑着自行车被飞车党抢,难免被拽趴下,车子倒在地上狠狠摔一跤。最惨的是被抢耳环的,硬生生从耳朵上给拽下来,鲜血直流。出门很少有人敢戴金项链和金耳环,平时最多在大院里戴一戴。还有用细毛线把金耳环严严实实缠起来的,耳朵上戴两只“毛线耳环”,就是为了安全。如今人们对飞车深恶痛绝,说林跃飞是飞车党,是非常狠毒的话。当然,这些话并没有传到林笑的耳朵里,林笑对此一无所知。她带着小黄在大院里跑了两圈,小黄累得呼哧呼哧吐舌头后才肯回家。林笑额头上出了一点汗,刘海贴在上面痒痒的,回家的一路上不停吹刘海。林跃飞听见妹妹的脚步声,打开门,看到面前一个小人和一只小狗一起呼哧呼哧地喘气,连频率都一样。“哈哈哈哈哈!”林跃飞大笑。林笑嫌弃地看了哥哥一眼,哥哥又发疯了。“今天上午想去哪里玩儿?”林跃飞问道。林笑惊喜道:“还能出去玩儿吗?”吕秀英皱眉:“她作业还没写呢。”林跃飞问妹妹:“作业你半天能不能写完?”林笑用力点头:“能!”林跃飞:“那就下午写作业,上午出去玩。”吕秀英看着林笑:“一下午真的能写完?晚上可没空带你写作业啊,今天吃完晚饭我先给小黄洗澡,然后带你去澡堂子洗澡洗头。你可别像以前那样,写作业写到手抖,连筷子都拿不出。”妈妈提起之前的糗事,林笑脸红了。偏偏哥哥还在旁边问:“诶,你交上去的暑假作业,老师到底检查了没有?”林笑坚持说道:“没交暑假作业的学生,都被课代表记下名字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笑交上去的作业老师再也没有发回来。林笑自己也在心底怀疑老师根本没有检查,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哥哥说对了的!林跃飞看透妹妹的小心思:“你就嘴硬吧你。”既然林笑说自己下午能写完作业,吕秀英也同意上午出去玩:“你们先想着去哪里,等我拖一遍地。”自从家里养了小黄,吕秀英一天要拖地两遍,早晨一遍,晚上一遍。林跃飞平时不在家,现在有空了,从吕秀英手里抢过拖把,拖地的动作干脆利落。林跃飞拖完小屋,拎着拖把走进大屋,吕秀英连忙跟进去,压低声音对林跃飞说道:“床底下仔细拖一拖,笑笑扔的那颗牙,我昨天拖地的时候就没找到。”吕秀英忍受不了掉落的牙齿一直在床底下。昨天林笑过生日,吕秀英要忙的事情多,只拖了一遍地,还急匆匆地不太仔细。然而今天林跃飞仔仔细细地把床底下拖了一遍,还趴在地上朝床底下看了,依旧没找到前天扔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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