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话,他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了出去。
柳银雪正忙着倒腾青山院的布置,楼允也是个神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两个小太监,住的屋子干瘪得只有床和柜子,半点装饰没有,跟她香喷喷的引嫣阁相差十万八千里。
听说祁王府是有自己的花房的,柳银雪刚进门,也不好这么快就去搬花房里的花,就让丫鬟将自己嫁妆里的各种摆件拿出来,还在自己的卧房里安了一扇百鸟朝凤的屏风。
坐南朝北五间正屋,楼允住在西梢间,柳银雪就将自己的卧房安排在东梢间,她没动西梢间的东西,就将东梢间和东次间布置得整齐又温馨,还特地让沉鱼从腊梅树上别了两支腊梅花插在青花瓷的花瓶里。
楼允去老王爷的书房荡了一圈回来,发现整个青山院都有点不一样了。
是他刚醒来的时候没有注意?
青山院的大门口一边安了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沿着抄手游廊往里走,每十步就用红绸挂了一个红灯笼,东西厢房的窗户上贴着喜庆的窗花纸。
门关着,楼允也懒得进去看,径直回了正屋。
堂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但是楼允还是能清楚地听见。
“世子妃,您今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明日回去定要好生和老太太说道说道,王妃也太欺负人了,可把我们吓死了。”沉鱼小声抱怨道。
柳银雪的声音十分温吞:“此事不必再提。”
“为何?”落雁不明白,“您才刚进府,王妃就敢这样对您,往后还了得?”
“祖母年纪大了,不适合听这些,况且我也没有真的被王妃伤到,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回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清楚。”柳银雪道。
沉鱼不解:“那您为何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还有意为王妃遮掩?”
柳银雪笑了笑,心想,老王爷是个Jing明的人,王妃到底在干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她那么做,不过是为了让老王爷认为,她是个性情温和且善良大度的。
至于以怨报怨的事情,往后的日子还长,慢慢来,不着急。
楼允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抬眼让来福推开门。
堂屋里也多出了许多东西,墙角摆着梨花木花几,上面放着几个小花盆,大约是天气太冷又或者是因为她刚进门,还没有摸清王府花房的路,小花盆都是空的,主位旁边的半月桌上摆着一套十样锦的茶盅,座位上铺着猩猩红的坐垫和椅搭。
堂屋的正中央摆着暖炉,一走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他从外面一路走过来的寒气,而现下那穿着月白绫袄的娇艳女子就坐在暖炉的旁边烤火。
楼允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手。
柳银雪的十指十分白皙纤细,映着暖炉微红的火光,那白嫩的手指像是染上了一层粉色,漂亮得不可思议,这样娇美的手,若真是被针扎了,也太可惜了。
楼允顺着那双手看向手的主人,柳银雪见他回来,起身朝他敛衽行礼:“世子爷,外面冷,您要不过来烤烤火吧?”
沉鱼和落雁站在柳银雪的身后,低眉顺眼,假装自己是隐形人。
楼允那一脚将人踹飞的功力实在太过深厚,至今两个丫鬟都还有点心理Yin影,总觉得这位爷一不高兴就会拿他们下人开刀,给他们一脚踹到树上去挂起来。
柳银雪笑容婉婉,十足的名门闺秀体贴丈夫的模样,只是配上那娇艳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假惺惺。
楼允想起老王爷的话,忽然觉得自己这媳妇儿来得有几分便宜。
可惜,他不想要。
楼允好似没听见柳银雪的话,径直往西梢间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明日回门,我陪你。”
柳银雪心道:“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真是难伺候!”
面上却温婉地应着:“是,多谢世子爷体恤。”
夜深人静的时候,柳银雪又梦见了楼允,那个白面般的男子有长且尖利的獠牙,那獠牙深深地扎进她的血管里,瞬间就将她吸成了干尸,她从睡梦中惊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柳银雪没有惊动丫鬟,自己就着昏暗的烛火望着头顶天青色的床幔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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