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指不定他以前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就趁他出门的时候,直接下手报复了,”柳银雪哼了哼,“自己夫人死了还不足一年就想着找新的,那种人,活该被打。”
她觉得手心有些发热,张口朝手心吹了吹气,感觉身心舒畅。
刚从学堂回来的柳银生冲进来道:“听说前姐夫从南山别院回来了?”
“你听谁说的?”柳银雪问。
“妹妹说的,姐姐,你不是说你和前姐夫是和平和离的吗,这样的话,我去找他叫我武功你应该没意见吧?”柳银生拿出楼允送给他的软剑,当着柳银雪的面将软剑在手里转了好几个圈,有些得意道:“你看,我现在厉害吧?若是前姐夫能教我,我能更厉害。”
柳银雪递了杯茶给他:“你想去便去吧,我无所谓。”
柳银生欢喜不已:“那我明早便去祁王府走一趟。”
柳银雪懒得管他,谁知第二日快午膳的时候,从祁王府回来的柳银生则径直冲进了引嫣阁,柳银生委屈巴拉地望着柳银雪:“姐,你和祁王真的是和平和离的,没错吧?”
彼时柳银雪正在书房里画画,闻言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为何祁王根本不见我?”
“不见你?不至于吧,容妈妈还去南山别院走了一趟,楼允也见了她啊,怎么会不见你?”柳银雪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又低头继续作画。
柳银生:“……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我怎么知道?兴许他猜到你找他是为了让他教你习武,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想教你,所以也懒得见你了吧,既然人家都不愿意见你,你就别去打扰他了。”柳银雪道。
“那谁教我习武?”
“你不是有师父吗?”
“他们不行,加起来都不顶祁王一只手,他们只会耽误我。”
柳银生在柳银雪的面前哇哇大叫,沉鱼进来禀道:“姑娘,命刖来了,如今人就在外院,外面的管事派了丫鬟过来禀道,听说命刖是奉祁王之令来教二公子武艺的。”
“命刖是谁?他能和祁王比?祁王不想教我武艺便算了,干什么派别人过来。”
柳银雪瞪了他一眼:“你了解过人家的本事没有就在那里否定人家?”
李银生被柳银雪一瞪,立刻低下头去,一副“我做错了事,你别怪我”的样子,他听柳银雪道:“命刖乃是楼允身边的贴身侍卫,和楼允一样,都是以一敌百的本事,平日里都守在楼允身边保护他的安全,神出鬼没的,他教你,绰绰有余。”
柳银生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真的?”
柳银雪懒得理会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她比较奇怪的是,既然楼允都不愿意见柳银生,为何转眼却又派了命刖过来教他习武。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楼允伤势还未大好,他将命刖派给你,身边便没有了贴身保护的人,不过他人在王府,王府守卫森严,他应当不会有事。”柳银雪低声道。
她声音小,柳银生没听清楚,不禁问:“姐,你念叨什么呢?”
柳银雪抬头,眼里闪过狐疑之色,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没什么,你好好跟命刖学,他曾经救过我性命,你要尊重他,知道吗?”
柳银生郑重道:“是。”
柳银生出去后,柳银雪再继续作画便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楼允的一应反映都太反常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她又一时想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柳银雪干脆放下手中的画笔,停止了作画。
她下楼去,对落雁道:“去看看命刖是不是在教银生习武。”
落雁很快去而复返:“命刖已经回去了,二公子说命刖明日一早会再过来,以后每日早上教二公子习武一个半时辰,从卯初到辰正,教完后他就回王府。”
柳银雪吩咐道:“明日早上,命刖来后你们就叫我起床,我有事问他。”
落雁回道:“是。”
柳银雪平日里都要睡到我晒三竿才起,但是因为命刖来得早去得早,柳银雪便也只能早起,她辰时起床,收拾了大半个时辰才把自己收拾妥当,为了不妨碍柳银生习武,她特意踩着命刖离开的时辰去找他。
柳银生习武的地方在一处特意方便他练习习武收拾出来的院子里,院子很大很空旷,屋檐下摆着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方桌上放着茶壶和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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