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难不成慈儿还是被压的一个?素青还真不愧是苏慈的师傅啊。”段小宁龇牙咧嘴地笑着。
“段小宁,你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就我师傅那小身板模样,她能圧了我?再说她都不懂。”苏慈打着哈欠,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肚子饿,四肢发软,眼皮直打架,和段小宁聊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还真是打瞌睡,她终于明白前一世自己上课为什么总有些孩子趴在桌上睡觉。
“啊,原来是这样,良辰美景,不知是否被我和琅琅打扰了,如果真是,还望慈儿海涵,因为毕竟素青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宜剧烈的运动。”
琅琅……苏慈背皮上一阵麻,抖掉了一身的鸡皮。
“好了,且说正事,你可知刚才素青的脉象奇异,你刚真没度气给她?”
“真没有,我事先没问你,也不敢妄自乱动。”
“那你们刚才做什么了?怎么会让素青内里的脉象像自生般自己愈合呢?”
“刚才,刚才,哎呀,反正和练功度气无关啦。”苏慈被段小宁一阵逼迫,却也没好意思说刚才正在和木素青办事,于是兀自别过头去。
“慈儿,乖,快告诉我,我才好为素青诊断,让她尽快好起来。”段小宁循循善诱,以此让苏慈上钩,自曝天雷地火的情事啊情事,且还是相当新鲜的。
苏慈退了两步,认真地瞧着段小宁,凑到段小宁身前,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的。”说完就跳开了去,往厨房里找东西塞肚子了。
“慈儿又说我们听不懂的南蛮话了。”段小宁笑骂到。
待裴琳琅和段小宁走远,木素青只兀自捋着额上的青丝,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样,在苏慈悉心的调理下,身子自是恢复了许多,这天,窗外的微风袭来,倒竟是过了一个多月,门庭外的桂花扑面而来,这天竟是凉了,她抚上手中的绸缎,慈儿身上的行头又该换一换了,她摩挲着自己缝制的新衣,从领口到袖口,竟是觉得沿着那人的气息从头到手都摸了个遍。这一个多月,又不能练功,如不是几位师姐轮番着来陪她,还真是无聊,那人自那日之后除去每日来请安,晚上一回来倒头就睡,竟是没了平日的言语,听师姐们说,这一个多月来,她总是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瞎忙什么,练功对她而言,总是那样枯燥乏味的事情,却也不知全身都脏兮兮地回来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有好几次问她,她都借口说很累,就睡过去,那两身袍子竟是洗到袖口都脱了边。
马上,就要到自己的生辰了,二十的年纪,慈儿也十四了,真是过得太快,一双眸子紧盯着那身新制的衣衫,似那衣衫背后能模糊出那人的影子,门外脚步声响起,该又是那人回来了吧,木素青忙将新制的袍子藏于枕下,苏慈推门而入,“师傅。”
“嗯。”
“用过晚膳了吗?今日感觉可好。”
“嗯。”说完又没了声响,苏慈饮了一口茶,屋内两把太师椅,黄檀木塌,长案,短靴,一切都那么静,似这个夜,蓦地,一声惊雷响过,雾气漫天的夜空被闪电劈开,一晃一晃的亮堂,两人都似惊吓般,看来今夜,肯定是大雨了。
“师傅,今日是怎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没有”木素青拢了拢被褥,竟是有些冷了,裴琳琅曾旁敲恻隐地提醒过,说慈儿而今已是豆蔻年龄,虽都是女子,但毕竟是大了,同寝一张床会不会拥挤了些,言下之意,自是要苏慈搬出去,当下苏慈就开口道,那床足够大,睡三四个人都行,又怎能多得了她一个,何况师傅现在身子抱恙,夜间更需要人照顾,这样的借口就给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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