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人没有一点要住手的意思。
如果是往常,年年也不敢管这种闲事,肯定回去找人帮忙。
可今天她心情不好,也没想那么多,拎着鞭子就过去了:“你干什么打人?”
年年身穿蓝色的长裙坐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那马四只蹄子雪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马匹。
手拿鞭子打人的男人看向年年,不悦道:“这是我的家事,哪来的小孩子,滚远点。”
年年本来就在气头上,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家事就可以打人了?”
男人比年年还生气,怒视着她道:“我就打了怎么着。”
语毕他手起鞭落,又打了那孩子一鞭子。
那孩子的后背上已经没好地方,年年都不忍直视,此刻她也火了,抡起鞭子就往那人身上打了下去。
“你不是喜欢打人吗,今天就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年年虽然娇气,可从小和哥哥们一起学过功夫,天赋又好,虽没下过苦功,但也比一般人厉害。
这一鞭子打的极重,那人暴跳起来,一边喊疼一边去抓后背,偏生位置打的好,他怎么都够不到,这可气到了他:“来人,给我拿下这个野丫头!”
那人一声令下,乌泱泱从院子里冲出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年年团团围在了中心。
年年年纪小,没见过这种场面,硬碰硬肯定占不到便宜,只能亮出身份。
她手持鞭子,指着那人道:“我爹是平远候,正二品的禁卫军统领,你敢碰我一手指头,我让你人头落地。”
那人一听平远候吓了个半死,可转念一想,平远候啊,正好有账没算。
“来人,先给我把这个丫头拿下再说。”
十几个打手忽然冲上来,年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幸好元宵和粽棕下山走这条路,老远看见了踏雪,又注意到马背上的女孩子竟然是小妹正被十几个人围殴,哪里来得及细想,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冲进了人群里。
好在元宵和粽棕功夫高,没一会便控制住了场面。
刚才动手打人的男人,瞪着元宵和粽棕:“你们又是哪冒出来的?”
有两个哥哥帮忙,年年来了底气,她手握长鞭,挥舞的烈烈作响,“你问他们?他们是我哥哥,你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打得过我哥哥吗?”
那人冷笑一声,示意打手们回去,又看向刚才被打的孩子:“你给我等着。”
这个时候还吓唬人,年年充满怒气的瞪着他:“再让我看见你打人,就不是一鞭子了。”
年年凶完那人,走到被打的少年面前,将手里的鞭子塞给他:“这个给你,以后他再敢打你,你就打回去,如果你打不过他,就去平远侯府找我,我帮你打回来。”
那少年一直站着没动,他抿着嘴唇,梗着脖子,眼神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此刻接到年年的鞭子,又还了回去,口吻特别生硬:“我不要。”
年年不解的看着他:“你害怕?不敢打回去?”
那少年没接她的茬,只道:“你不该管我的事。”
年年没见过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我不管你,你就被打死了。”
语毕她转身踏上了哥哥的马车,招呼两个哥哥跟她一起回了将军府。
有了这个插曲,年年心里的憋闷倒是减轻了不少。
路上元宵询问年年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年年没说实话,只道:“爹说你们回来了,我过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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