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的大女儿也才刚满月不久。
有一天,她背着女儿上山去采蘑菇,一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摔到了山坡下。等她发现的时候,她背上的女儿已经没气了,头顶不知撞到了哪里,仍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当时,她差点被吓得半死。一时间六神无主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她强忍着悲痛,寻了过去,就见不远处的草丛中,居然有一个用红襁褓包着的婴儿。
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是余瑾命不该绝,总之,那天她偷偷将自己的大女儿埋了,然后把那个婴儿抱回了家。此后,这个婴儿便成了她的大女儿,而她真正的大女儿,却永远的埋在了那个小土坑里。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对余瑾就喜欢不起来。可是余新民却爱极了这个孩子,甚至已经到了如珠如宝的地步。
这让潘玲玲又气恨,又嫉妒,所以从小就看余瑾不顺眼。小时还只是偶尔掐掐她,等长大了,就变成了一不顺心便打、骂、罚。总之在她的心里,这都是余瑾该受着的,是余瑾欠她的!
要不是她,余瑾早就死了,现在或许连尸骨都找不着了。
所以她经常说,余瑾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把那白眼狼抱回家,就该让她死在山上,同她的大女儿作伴。
想到这,潘玲玲没好气地对李玉茹说:“你说是你女儿的,就是你女儿的?你有什么证据?我还说这是我女儿的,是我娘家的传家宝。”
李玉茹忙把保存至今的收据拿了出来:“我有证据的,你看,这是我买这块玉佩时的收据。还有,这是我家月儿满月的时候拍的照片,你看她的脖子上,戴着的也是这块玉佩,你看!”
潘玲玲将东西接过来,仔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忽地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里,谁来叫都不理。
李玉茹性子软,盛时天可没那么好说话。他一使眼色,很快房门就被揣开了,而潘玲玲正傻傻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们。
“你,你们……”
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余新民却突然冲了进去,抓住潘玲玲就是狠狠的一拳:“你这个臭婆娘,你说,我女儿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说啊!”
潘玲玲一边哭一边躲,最后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句:“她死了,早就死了!你满意了吧!”
余新民挥起的拳头蓦地顿住——死了?他的女儿死了?
是她
“是,她死了……呜呜呜……”潘玲玲又惧又恨,将十九年前捡到余瑾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被野狗叼走了!”
这话一出,不仅余新民崩溃了,李玉茹也崩溃了。她抱着盛时天号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悔跟恨都通通发泄出来一般。她的月儿,她苦命的月儿啊……
盛时天是既心疼又恼怒。这个潘玲玲,满嘴谎言,她要真那么好心,之后会那么对月儿?
“你说你救了她的命?好,我就当你救了她的命,我们都感激你,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才几岁就得包揽家里所有的家务,这就是你的好心?”
李玉茹听到这里,哭声一顿,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盛时天:“时天,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盛时天点点头,“嗯,都是听村里人讲的。”
李玉茹的心顿时更痛了,村里人知道的都这么揪心了,那还有不知道的呢?
盛时天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冷冷地看向余新民,道:“都说你疼孩子,那你的孩子包揽所有家务时你在哪里?”
余新民身子一僵,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颓然地低下头。他确实没用,一直被潘玲玲欺压、欺骗,如果不是小瑾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大女儿居然在她一个多月的时候就死掉了。
想到这,他恶狠狠地瞪着潘玲玲,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你这个害人Jing!你上山,为什么还要把那么小的孩子带上?带上了又不好好护着,你还偷偷把她埋了……”讲到这,余新民已经哽咽得快要说不下去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心这么狠?说埋就埋了,还隐藏得那么好,居然这么多年都没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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