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说看,儿臣有什么烦恼。”
“陈大人再这么跪下去也不是事,哀家看他意志坚决,若皇上再不吐口或是使出强硬手段,难不成让他饿死渴死在那。”
“您都听他说了?”
太后点头,皇上道:“那您该知道,他的请求有多离谱,这里还涉及太子,朕处理起来更要兼顾全局。也差不多到时候了,等他一晕,太医都准备好了,随他出宫直接诊治,这么年轻正是身体好的时候,出不了事的,母后无需为此cao心。”
太后正色道:“皇上当然不必为陈家小子cao心,但该是cao心cao心自己儿子了吧。”
皇上:“太子怎么了?”
太后从袖中掏出那封信,递给皇上:“这是太子亲手写的,”说着一指外面,“由外面那些司尚监的人给我拿回来的。”
皇上不像太后,他认真看了信。信上大意:孙儿让皇祖母又一次费心cao劳了,实感歉疚,但此女忤逆犯上皆因孙儿驭下无能,以小见大,如果连此事都不能亲手摆平,以后如何整理东宫。再则心中这口恶气实难咽下,还请皇祖母垂怜,让他亲自动手行惩罚之举。
太后见皇上读完信,不等他问,她就说道:“忤逆犯上是指,此女用利刃划伤了太子的脸。她自己也伤了,弄得满屋满榻的血,被奴婢们瞧见,实损皇室脸面,有损皇室威严,实在是把皇室的尊严丢在地上踩。可说是,从我记事起,就没听皇家发生过这么不体面的事。”
皇上听到太子脸伤了,神色一震,待听太后说完,他道:“原来陈松说得是真的,此女与他心意相通,是太子强迫于她。”
“什么叫强迫于她,太子看得起她不嫌弃她的卑劣,她不知感恩,不知尊上,如此反骨之人闻所未闻,她若是个男子或有家族支撑,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皇上闻言点头,确实是个祸害隐患。抛开太后与皇上的身份,他们还是太子的亲人长辈,看自己的孩子哪哪都好,如今被一个卑贱女子厌弃,作为长辈,谁心里能舒服。
况皇家威严不可触,此女竟敢伤及太子面颊,胆大妄为到疯癫且其心歹毒,这样的人肯定是不能再留在太子身边,按理是该处以极刑。
皇上想着说了出来:“此女不能留。”
太后原本来之前,想在皇上这里求得的认同就是这个,但她现在想法变了。
她道:“可圣上也看到了,太子这是上了心入了扣,真若在他最稀罕的时候把人杀了,”太后顿了一下,叹气道,“那他弄不好得给自己脸上留道疤,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岁,他这铁树开花的情况,保不准他真做得出来。”
太后的目光缥缈起来:“圣上不会忘了吧,小时候为了扳他吃饭的毛病,他差点没把自己饿死,他有多犟,没有人比咱们更知道了。”
“再有,”太后望了眼外面,“那不是还一个痴情种吗。为了那个女子,陈家小子抛下脸面,也快把自己饿死在这儿了。”
“这种情况下,若传来那女子死掉的消息,不管是皇上还是哀家下的令,难保他不会把此帐算在太子头上。一个贱婢死不足惜,但因她一个弄得两个孩子与圣上产生隔阂,得不偿失。”
皇上沉默不语,太后接着说:“再者,那女子刚烈至此势死不从,想来是因为心中有人,那人合该是陈家小子。我刚就在外面呆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他数句表痴心的话语,想来圣上这几日听得更是不少。如此有情人就成全了他们吧,也可让太子死心。待那女子嫁了人,生了孩子,时间一长太子也就淡了,想起来不过是年轻时的一场荒谬过往,这样总比人死了留在心里刻骨铭心的强。”
皇上还是不语,太后道:“圣上觉得呢?”
皇上道:“儿臣觉得还是有些不妥,这样的人不该留在太子身边也不该留在陈松身边。这两个孩子有多优秀,想来母后也知道,能把他们二人拿下的女子朕实在是想不出会是什么样子。她当然该是好看的,但好看的女子有的是,他二人也不是没见过,此女一定是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太后接话道:“异于常人,就意味着不守规矩脱离掌控。我知圣上意思,那几年苏家开了个不好的头,讲究擅于表达自由奔放,可这种意志过了头就易生反骨,如苏家一样。圣上是不是在沈家女的行为上感到了这股熟悉的味道。”
“可圣上有没有想过,陈家小子与太子不同,太子是东宫之主,他以后会有太子妃,侧妃、良娣若干,还不要说未来的后宫,这样相貌与心性的女子自然是隐患,早除早好。但陈家小子父母皆亡,倘大的陈府是需要一个狠厉主母的,帮他撑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太后见圣上在点头,又道:“况太子是不可能娶沈氏女的,而陈家小子求的就是明媒正娶,沈氏女那样的娶回去当正妻,那后宅准保是稳妥无疑,谁可能在她面前掀起风浪来。陈家小子只需把Jing力放在外事上,绝不会出现家宅不宁,扰他心智分他心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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