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且冷笑一声:“你不敢,你不知道,那秀梅院里的干粮,她呆过的痕迹,你做何解释?”
“皇上是指那几个馍吗,可能是府上不懂事的奴婢拿去喂野猫的吧,那院子自打荒了以来,就开始有野猫出入。至于脚印,院子虽封,但若是有人进入也是防不住的。就拿溪桐那丫头来说,她是在那院子里长大的,她出嫁正好赶上她姨娘亡故,出嫁前想去里面看一看也是情有可原。”
薄且感到一口郁气上涌,他又有了要吐血的感觉。
但躺在这里,坐都坐不起来,薄且全身上下最活跃的就剩脑子。他一开始的判断,沈宝用会坐船离开,后来在他几次遍搜不到人后他慌了,他急了,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在那艘大轮上,他失去了追查的目标,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劲该往哪里使。他在迷茫中从头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与线索,发现他竟卡在了
可是,薄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想法了,他掌控沈宝用的人生是因为她的人生计划中没有他,他必须强行闯入才能把她困在身边。拿捏揉搓也是想她接受现实,向他低头,认清一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的事实。
可自打她性子软下来,好好与他过日子后,薄且就再没有这种想法了。他甚至会给她一定的自由,除却不能离开他以外,她想拥有怎样的人生都可以,比起她在拿捏揉搓这些手段下不得不屈服相比,薄且更珍惜她的真心,她的自愿。
他以为立儿令她想通,她已屈服于现实,开始回应他讨好他,一切都朝着他希望的那样行进,但原来是场骗局,是一场梦。
薄且这一倒什么都做不了,躺在榻上有的是时间思考,尤其是人一静下来,过往的回忆开始一件一件地浮现。
她对他的温柔小意,她主动拉着他的手上城楼,她在月下吻他……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在麻痹他、戏耍他,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逃跑而做的准备。
薄且忍着头痛,怒火中烧。他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地恨沈宝用,他幻想抓到她后,把人绑到刑房先饿上两天,当然以沈宝用的脾气她肯定是不服的,那就给她用刑,让她知道他不会再像别院水牢里那样只是吓吓她。
沾了水的鞭子狠狠去抽,她的衣服被抽破,皮肤见了血,薄且看着自己抖动的手,一抬头对上沈宝用的眼睛,是他熟悉的目光,薄且一下子把鞭子扔到了地上,大步朝刑柱而去。
他给她解绑,看着她奄奄一息地闭上了眼,他大骇,嘴里念叨着:“别怕,朕马上叫大夫,上了药就不疼了,就会好的。”
心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深切的懊恼,他怎么真的对她动了手呢,绑上两天吓一吓就好了,她该更恨他了吧,不知看在立儿的面子上,她能不能原谅他。
转念一想,没用的,她连立儿都不要的,不仅不要,她还利用了立儿,那么小的孩子她真狠得下心,也不怕把孩子呛坏了。
薄且这么东想一下西想一想的,忽然发现手下的绳子还没解开,无论他怎么解,绳结都越来越紧,他越着急越解不开。这样下去会勒到沈宝用的,薄且急到拿出匕首去割绳子,但匕首一碰到绳结马上断了。
眼见那绳结开始在沈宝用脖子处打结,她呼吸不了了,薄且感同身受也觉得无法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气。
慢慢地他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景物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刺得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眼,他一口气倒上来,发现自己半趴着睡着了,堵住了口鼻。
看来他真是需要休息了,竟在思考的时候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那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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