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当真是疼你
闻言,谢妤薇率先起身扶起了谢老夫人,祖母慢走
妤薇多吃些,赏花宴上没什么好的
是,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谢老夫人走后,膳厅内伺候的都是各院小姐少爷的丫鬟小厮。
谢初阳脸上柔和的笑意淡了下来,看着对面的谢妤薇轻声道:妹妹头上这支簪子甚是好看。
父亲为妤薇选的,说是衬这身衣裳。
谢妤薇听出了谢初阳话里的不满,只是日后同住一处屋檐下,她也懒得与谢家后宅女人交恶,哪怕是个未出阁的丫头。
叔父当真是疼你,难怪婉嫣妹妹吃味儿。
谢妤薇笑了笑没接话。
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太肤浅,一如谢婉嫣一样。
青竹軒
两位太医住在谢府早早的就来给谢舟昱诊脉,只是诊完之后脸色比昨日还要再难看些。
昨日清了表面的浮毒,今日起需按时喂下汤药把体内的淤毒吐出来。
只是
说着,其中颇为年迈的老太医捋了捋胡须,紧皱着眉道:谢驸马这脉象怎的比昨日还要凌乱?
那稍年轻些的太医连忙上前接过了老太医的位置,沉默片刻后才道:毒性伤了肝,想来是肝肾有所损伤。
今日开的药里加味白药子便是,只是若是有鹿城的玄驹加进去药效更甚
玄驹?候在一旁的赵管家微微一愣,这不是补肾
壮阳二字还未出口,就见躺在榻上的男人紧闭着的双眸狠狠抽了抽,连忙放下床幔应了下来。
张太医这玄驹可有准确的剂量?如今刚开春,药材铺里也不知有多少,若是量大,恐城内
张太医隔着床幔看着榻上的男人,低头想了想,末了才道:不多,十斤足矣。
十,十斤?
从来医者用药剂量皆是按钱以及两算,从未有按斤的时候。
这下不止是赵管家就连边上站着的老太医也是一惊,拉过张太医在其耳边小声嘀咕道:谢驸马当真如此如此
老太医憋了半天,才道:如此肾虚?
何太医有所不知,驸马余下的日子里需得不停催吐催毒,是药三分毒到时伤了肝又伤了肾,为了长公主着想,这玄驹多备些总有用到的时候。
张太医说得义正言词,何太医纵使心有疑虑也不得不按捺了回去。
这药江州城内怕是一时难以寻齐,
赵管家说着连忙弯腰告辞,我这就安排人前往鹿城取药
张太医点了点头,鹿城离江州千余里,尽早出发也好。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何太医一脸茫然的回了自己住的前院,开完一贴药方交给谢府下人之后,又连忙回屋修书密信一封匆忙回了公主府,托人百里加急的送往京城。
寝院内只留了两个丫鬟在庭院内熬药,年轻的太医则悠哉悠哉的的坐在中厅里喝着茶。
玄驹,十斤
谢舟昱披头散发的从榻上翻身下了床,身上的中衣带系的半松不紧,起身的动作稍大,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
坐着品茶的太医见此连忙捂住了眼睛,作孽!快快遮起来!每回看见你这该死的人作皮我就忍不住干呕。
实在不知晋宁长公主同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度过的这十余年。
谢舟昱神色自若的系上了衣带,只是走到外间时步子稍稍顿了顿,想到早间的事,鼻尖微微动了动。
外间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道莫名的馨香,似是少女的体香。
思及此,谢舟昱眸色微动,你这张人作皮做的似乎不保真
谁说的?这张皮若是不真岂能瞒过长公主十多年?你们可是日夜同榻耳鬓厮磨
张太医说着见谢舟昱面色不对,连忙禁了声,你还说,今日若不是我,你那欲气高涨的脉象差一点就惹得那老头生疑。
谢舟昱信步坐在男人身侧沉默了半晌后,才低低一笑,有趣。
他这猎户家养大的二女儿,眼光比他要毒辣,甚至比他还要擅长曲意逢迎之势,身上还藏着无数小秘密。
这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谢舟昱微微一笑,这般妙人儿只做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棋,着实屈才了些。
所以这就是爹爹留着自己看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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