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二人出发去玻璃房酒店,那是一家颇有名的网红酒店,以能看到极光和星空作为宣传点。
酒店坐落在深山里,冬天又冷又累,沈清用谢辰的手掌心借力,一步一步向上走。
他们的房间位置很好,后有苍天大树,前方又一览无余。靠山面向夜空,将一切浪漫尽收眼底。
夜晚时,长长一条星河就在眼前拉起巨幕。
极光是沈清见过的最为梦幻的,她拿出手机,拍下一张变幻的流光,和谢辰从前拍给自己的有八分相似。
她终于走过了他走过的地方。
这一次,谢辰终于不是独自一人来的。
极光变化莫测,荧光的颜色照亮夜空,像一条透明的纱在星河里舞动,以雪与树为景,以极光为彩。
他们请求了一位路人为他们在这景色前拍下照片,照片里谢辰把沈清托举起,她带着一点的惊慌大笑着,张开双臂在天与地之间,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很渺小,却极具浪漫。
玻璃房很美,但它也有不便。
比如,房中并无洗手间。
凌晨时沈清起夜了,她看着门外黑黢黢的山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身边的谢辰。
“谢辰,我要去洗手间,你要去吗?”
她不肯明说她有点害怕,倒不是怕黑。
只是在黑黢黢的山中,总归会对未知的和看不见的事物产生惧怕。
谢辰没多说什么,取了落地衣架上的外套给沈清穿上,又一丝不苟地把帽子戴到她的头上:“会冷吗?”
沈清摇摇头:“应该够了。”
山路崎岖,并没有修成很好走的路,一路踩着泥土过去,边上的玻璃房都暗着,没有灯亮起,深夜除了他们无人清醒着。
冷风的呼啸和树林的簌簌声尤为明显,这要是在走近科学,想必是被会当作鬼泣的。
好在她的身边有谢辰,她还可以壮着胆走。
折返的路上,她驻足在山腰抬头望着天,好像怎么也看不够这星河。
她沉溺于幻想宇宙的梦幻,沉溺于那黑暗中的光亮,深吸了一口气,冷得咳了一声。
抓着谢辰的手紧了紧,她又道:“其实和极光许愿也很灵的。”
闻言,谢辰抬头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天际:“是吗?”
“嗯,神仙告诉我的,她其实也管欧洲。”
谢辰轻笑:“好厉害的神仙。”
沈清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脖子里取暖,谢辰忽然被冰,笑着不语。
“上次你许过愿望了,这次换我了。”
谢辰:“好。”
“神仙神仙,帮我问问谢辰,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冰岛的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短到他们并没有走完所有想去的景点,留下遗憾,也就约定了下一次再去。
长到沈清和谢辰初尝了禁果后,一次不够,在旅途的好几个夜晚都缠绵了几回。
一趟旅程,她得到了心灵上的放松,和身体上的疲惫。
回来以后,谢辰投入到工作中,沈清却没有立刻开始接戏。
从《象群》开始她已经开始摸到了自己拍戏真正想要接触的世界,说到底,她并不是急于赚钱或者获得名利,她更想慢慢读剧本,选择一些好的。重在质而非量。
公开以后,沈清还未回过沈家,电话里父母问起,她总是搪塞回去,但总归是躲不过去的。
他们的圈子里已经传遍了,例如谢辰为沈清拍了项链,又比如原来yc也是谢辰的。
新接手「与木」的神秘年轻人一下就被大家熟知了,连带着沈清也被熟悉了。
找了一个晴朗的日子,谢辰载着沈清回到沈家。
一进屋,父亲沈穆和母亲席晴晴就坐在玄关边盯着他们看,沈南目光游移地站在后面。
二老废话不多说,拉着两人到会客厅,他们坐主位,沈清和谢辰坐客位,沈南站着,五人神情严肃。
沈穆抿了一口浓茶,抬眼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清如实回答:“大约两年前。”
席晴晴倒吸了一口气:“这么久?”
亏他们还撮合过沈清和另一个男人,只不过沈清一直避而不见,原来是因为心里早已有了人。
沈穆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看着宝贝女儿紧紧牵着谢辰的手,谢辰在他心里的形象突然就从了寄养在家的优秀孩子变成了——抢女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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