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那日推姑娘下水,这都是报应!”
姜亦棠忽然笑不出来了。
报应?
姜亦棠早就不信这些了,她只是想到,姜霜鸢的事情会不会有谢玉照的手脚?
前世可没有什么姜霜鸢参加宴会落水一事,请帖是发生在她落水的,而且宴请姜霜鸢的人还是荣凌郡主,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了。
其中还掺和进了将军府,姜亦棠不敢细想。
姜亦棠不知道这场宴会主要的目的是什么,但顺带让姜霜鸢落水一事,哪怕没有证据,姜亦棠也有一种直觉,应该出自谢玉照之手。
姜亦棠脸色倏然垮了下来。
卫笠只在她落水后带着太医来了两次,后来便没再来过,姜亦棠先前未曾放在心上,如今却琢磨出不对劲来。
前世,莫说她落水,只是受到些惊吓,谢玉照都会抽出时间来守着她。
现在谢玉照不方便,但也不应该对她不管不顾。
姜亦棠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玉照应该猜到从一开始的落水就是她故意的。
不对。
落水不是她故意的。
她只是故意去招惹了姜霜鸢而已。
卫笠第一次来时,她就应该想到的,而不是只担心谢玉照会因她落水而说她不够谨慎。
谢玉照生气了。
得出这个结果后,姜亦棠有点不敢去见谢玉照了,她鹌鹑似地借病躲着。
这一躲就是三日。
嵩榕院什么反应,姜亦棠不知道,但在她病的第三日,荣纷院就又派柳苓来了一趟,姜亦棠依旧装作不舒服,但她不再卧在床上,而是靠坐着床头,认真地绣着香囊,针线顺着指尖穿过绸缎,落下密密麻麻的针脚。
柳苓见状,试探:“三姑娘的病是好利索了?”
姜亦棠仰着白净的脸蛋,拘束地抿唇笑:
“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头热。”
柳苓一听,唇角的笑都有点挂不住,她甚至上手试了试,抚在了姜亦棠额头上。
姜亦棠不怕她试探,柳苓来前,青粟刚替她用热的锦帛jsg敷过额颈,柳苓这种粗浅的试探,根本试不出什么。
果然,柳苓失望地放下手。
没多久,柳苓回了荣纷院,将三姑娘的情况报了上去。
老夫人被圣旨训了一通,不敢再闹,生怕又传进宫中那位的耳中,她不止有一个儿子,她是心疼幼子,但也同样看重长子的官位。
但姜安於久久没有消息,老夫人心中着急得厉害,这几日食不下咽。
再听柳苓的话,她下意识地不耐:
“都多少日了,一点小病怎么还不好?”
话中隐隐有怨怪姜亦棠身子娇贵的意思,但话音甫落,许是老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姜亦棠,皱了皱眉:
“霜儿往日胡闹也就算了,残害庶妹这种事居然也做得出来。”
若她做得无人知晓也就罢了,偏生手段如此低下,闹得府中上下人尽皆知。
老夫人扶额:“她是也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柳苓低声:
“听说大姑娘也提议过让夫人请教导嬷嬷再进府一趟,但二姑娘刚落水不久,这事才耽搁下来了。”
柳苓面有迟疑,想起往日老夫人对二姑娘多有疼宠,便提了提姜霜鸢落水一事,谁知老夫人不仅没生出心疼,反而陡然冷下了脸。
姜霜鸢这一趟出府直接和将军府的嫡女起了龃龉,镇国将军老来得女,恨不得给宠上天去,也就姜霜鸢这没眼力劲的,才敢上去招惹。
“不必等了,去告诉夫人,明日就请嬷嬷进府。”
再不好好学习规矩,日后指不定闯出什么祸端来!
柳苓不再多言,转身去福菱院将消息递给了夫人。
教导嬷嬷要进府的消息当日下午就得满府皆知,姜亦棠也知晓了,若平常,她肯定会高兴。
老夫人下令让姜霜鸢好好学规矩,这段时间她必然是要被困在院子里了。
依着姜霜鸢的性子,只会觉得难熬。
但现在,姜亦棠不敢高兴,因为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谢玉照。
只是不等她想好,谢玉照好像等得不耐烦了。
翌日,卫笠就又带着朱太医来了一趟,朱太医道:“姜姑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姜亦棠望着他面不改色的模样,哑了哑声。
本就子虚乌有的事,朱太医这么一说,姜亦棠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谢玉照催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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