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值得你听。”齐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切!”改日她去问颜辞镜,翊安冷瞥他眼:“那又有何急事要与我说呢?”
齐棪默了会,突然道:“天色不早了,晚上咱们在外吃,你想吃全鱼宴还是羊rou锅子?”
“……”请吃饭?驸马爷真是病入膏肓了。
冬日的风紧,翊安拢了拢披风,疑心是场鸿门宴。偏偏齐棪面色如常,倒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艰难地做出选择:“天冷,当然吃热的。”
齐棪自然地拉住翊安手腕,往路对面走去:“跟我来。”
翊安愣了下,看齐棪眼,寻思这人莫不是真疯。
她缓而有力地收回手,当他是好意,怕自己被马车碰着。“齐兄不怕明日满上京传你是断袖。”
齐棪道:“你与我心里有数,旁人传有什么要紧?”
翊安只好老实地跟他说:“不瞒你,我一度以为你喜欢男人。”
齐棪:“……”
Yin险至极
不知是齐棪心里对翊安有愧,还是明里暗里听不少人这般说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了下,像是认了一样的尴尬。
他拿不出来证据替自己辩驳,只好干巴巴地否认:“我不过是清心寡欲些……此乃圣人之道,并非……”
这话说的勉强,齐棪心里清楚,他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对翊安的那些不堪直说的非分之想,一直都有,见到她便忍不住。
所以,谁爱做圣人谁去做,他只能克制自己,告诉自己慢慢来,别太快做了小人,吓着公主大人。
翊安听了果然作呕,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境宁王,圣人听了都想打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翊安笑得像花一样,出口狠狠讽刺:“你虽看着不近女色,可毕竟有了封浅浅,想是为她才洁身自好。”
说完她等齐棪回:“休要拿浅浅噎我,你与那颜辞镜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她太了解齐棪了,吵架吵来吵去,就是那么几句。
结果齐棪再一次让她失望,人家偏偏没有重拳出击,而是耐心解释起来:“我只拿她当成妹妹。从前见你误会,一是赌气,二是恼恨,故而不肯解释,反倒找你的茬。”
齐棪带她跟挽骊离了大街,往小巷中穿梭,这诚恳的态度和弯弯绕绕的窄路,把翊安晕乎得找不着道。
假使她没理解错的话,齐棪这是在解释他跟封浅浅没有不正当关系,且从前是故意不解释,以此来跟她吵架。
他是以前吃饱了撑的,还是现在脑子有毛病。
翊安差点就信了,然而想想成亲这两年来,他的所作所为,何止“赌气”这么简单。
都是女人,那封浅浅她不是没见过,人家对齐棪,可不像对哥哥那么简单。齐棪还能不知道?
他跟她僵持两年,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洗得清白,她实在觉得滑稽可笑。
“齐棪,有时间,我再喊御医替你看看。”翊安委婉道。
齐棪估摸着自己在翊安眼里,就是脑子有问题。是了,漂亮话谁都会说,他凭什么就要翊安立即相信他。
他会慢慢做给她看。
各自无言走了几步,翊安受不了这氛围,几乎要后悔跟他来了。她脚步一顿,表情凶狠:“差点忘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来着?!”
齐棪装聋,“咱们走快些,否则吃完饭天就黑了。”
翊安匪夷所思地挑了下眉,跟上他:“你不要跟我讲,这就是你所谓等不及回家讲的急事?”
齐棪见躲不过去,吞吞吐吐:“华儿——”
翊安听到这称呼,下意识退后一步:“没钱。”
“?”
她谆谆教诲:“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吞吞吐吐、故作亲近的样子,是借钱的表现。”
“……”齐棪哑然,闷声回一句,“我现在知道了。”
他本想说的是:只是想带你去好好吃顿饭。
没一大堆人在旁伺候着,就他们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吵架,不提旁人。
深巷里的这家店,不算很好找,故而来的都是熟客。店面不大,装饰简单,但采光极好,看着还算敞亮。
大概是价钱不算便宜,寻常百姓不舍得常来吃。所以虽不显冷清,客人比起别家不算多。
进门时,遇上刚好一家三口结了帐往外走,那小男孩蹦蹦跳跳不老实,在门槛上险些绊一跤。
齐棪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孩子的父亲母亲连忙道谢,他便和气地朝人家笑笑。
笑完偏过头,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对翊安道:“咱俩缺个。”
“?”我看你缺心眼。
翊安心道你当孩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异想天开什么呢。
老板也算有见识,一看这三人的打扮,就知是有身份的,立即将几位引到靠窗偏僻的角落位置。小本生意,单间倒是没有,只能尽量让这些贵人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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