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的唇贴上齐棪脖子时,他整个人僵住不敢动,活像英勇就义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她。
逗她的时候混账又不要脸,还不是会害怕。
翊安娇笑两声,伸出软嫩的小舌,在那个牙印上舔了一圈。
没舍得咬他。
齐棪没想到她突然如此,放在两侧的手,顿时握成了拳。
口干舌燥地低下头,想去寻那汪清泉解渴。
翊安的脸偏出个好看的弧度,躲开齐棪,起身往外走:“齐卿,本宫饿了。”
“……”他也饿了。
饭吃到一半,翊安才想起来她原本要说的话,“都怪你打岔,我话都没说完。”
“食不言,寝不语。”
齐棪知道自己这是句废话,翊安没一条能做到。
他的这位长公主殿下,是多少宫规都约束不住的奇女子。
翊安置若罔闻,就当齐棪打了个嗝,压着声音兴奋道:“最震惊的是,清河郡主跟魏思荣一起去的氿仙阁。听魏思荣的意思,她曾经的那几个男人,都是他牵的线搭的桥。”
“瞧咱们这好侄子,果然出息。”
翊安从心底,替那娇弱似柳的陈家姑娘哀哭。
嫁这么个东西,白白糟蹋了一生。
齐棪的脸也抽搐了下,显然也认为这有点猛。
“果然,他们交情很好。”
上回在酒楼问魏思荣,他还含糊其辞。
转念一想,魏思荣是真舍得自己,只为一个棠婳,硬生生求清河把自己送进听竹卫。
如愿把消息透露给听竹卫。
此举不像是单为棠婳,或许他自己跟阮家有什么私怨。
齐棪事太多,忙着忙着就把这小子忘了。
有空还是得请他吃顿饭。
聚贤赌坊一切如故,齐棪的耳目已经探进去,敬候佳音。
翊安没想那么多,目光只在清河跟侄子身上,“他们俩怎么到一块去的,八竿子打不着。”
“志趣相投吧。”
齐棪对别人的风流事兴致阑珊,他又爽不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
“殿下。”齐棪打断她,“把你的坏脑筋用在我身上足矣,旁的别多想,仔细脏了脑子。”
“用你身上?”翊安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那我更脏。”
“……”
往后几日,三月春光正好,翊安愈发在府待不住。
因悄悄撞见清河郡主的好事,再见到她时,对着冰山般的脸,翊安总是不大自在。
搞得清河郡主莫名其妙。
翊安在心里算魏思荣成亲的日子,请帖她已经收到,但愿陈家姑娘能困得住他一二。
听说魏思荣这段时日醉生梦死,豪放不羁,他爹被他气得卧床不起。
孝子一名。
某日,翊安带着挽骊逛街时,想起上回阮间说的梁家铺子,心血来chao寻过去。
到了才发现,铺子的门上落了锁,许久未开。
问了左右店铺的伙计,得知梁家铺子好几日前被人砸了,老板下落不明。
翊安眼皮直跳,这“不巧”未免有些“太巧”。
她凤眸稍冷,“回府后派人查,这铺子是何人所砸。”
“是。”挽骊淡声应下来。
长公主府虽不像听竹卫似的无所不能,亦有侍卫和暗线。
翊安用得少,不代表不用。
齐棪每日忙于公务,戴着他那条被花燃跟连舜钦笑了几天的方巾。
他发誓,看在皇后面子上,才没打她的烦人弟弟。
听竹卫两大指挥使这般穿戴,上京城中争相效仿起来。
甚至掀起一阵热chao,许多公子哥都在颈脖间搭一条方巾,以示风雅。
五颜六色,东施效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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