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情微微蹙眉,奇怪极了,“咦,于小姐,你没有向你爷爷传达我的话吗?”
于宗华父子相视一眼,里面还有隐情?真是急死人了。
“什么话,清湛,快说啊。”
“我……”于清湛脑袋一片空白,哭丧着脸,“我不记得了呀。”
于宗华想抽她死的心都有了,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场合他还不能发作,强颜欢笑,赔着笑脸,“大家都在,安小姐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嘛。”
安忆情一点都不生气,笑yinyin的说道,“我是让她捎个话,七天后我将登门拜访,请于老先生空出时间不要安排行程,可能,也许,我的话不够份量,让于小姐直接无视掉了。”
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打脸,打的于清湛脸都肿了,她真想晕倒了事。
于承平惊疑不定,私人拜访?是为了什么?
但不管为了什么,人家说出这样的话,就得好好的接着。
“这是我们于家无上的荣幸,我们于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怀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安小姐上门做客。”
安忆情侧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改了主意。
“对,我记起来,于小姐说过,我这种阿猫阿狗不配见于老先生,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于宗华:……她是魔鬼吗?
于老爷子:……妖孽!
于清湛索索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于承平心情上上下下起伏, 波动的厉害,面对这样的人物, 他不敢托大,“孙女太过失礼是我管教不严, 安小姐, 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微微鞠躬, 深表歉意, “在此,我代表全家邀请安小姐来我们家做客,您若不计前嫌,那将是我们于家最大的荣幸。”
安忆情沉默了一会儿, 于家人的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 尤其是于清湛, 她的心情最复杂。
忽然,安忆情展颜一笑,“方便带家眷吗?”
于承平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当然, 当然,荣幸之至。”
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忆情这么好说话, 就算他城府再深, 也忍不住欣喜。
安忆情落落大方的开口, “我这边忙完手头的事,会提前打电话通知。”
她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展现了极为果断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于宗华将安忆情夸了又夸,什么大度不计仇啊,通情理啊,善解人意啊。
于承平两眼紧闭,在心里无声的叹息。后浪推前浪,如今的后浪太了不得喽。
他如今回过味,忍不住怀疑被安忆情套路了。
那个女人心思深不可测,非常人手段,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她短短几句话,就牢牢掌控整个节奏,还不动声色的掌控了他们父子的喜怒哀乐,将他们耍的一愣一愣的。
偏偏,她还装的像个明媚纯真善良的好女人,太会伪装。
这样的女人万万得罪不起。
“去搜罗几样好东西当赔礼。”
这是要出点血了。
于宗华不敢有异议,还觉得应该的,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什么事。“是。”
于承平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女挺出色的,但跟安忆情那种人物相比,差远了。
“管教好儿女,别再闹出这样的事情。”
“您放心。”于宗华打定主意回去就让女儿长长记性,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到现在还分不清楚,那她活该被揍。
安忆情每天都很忙,白天忙着谈判工作,晚上还要跟进,哪怕是参加宴会,也无心玩乐,随侍在领导身边,寸步不离。
说是宴会,其实也是一种社交,交际应酬。
时间很紧,只给了一周,但这一周的工作量是惊人的。
安忆情是欧洲通,之前还特意研究过鹰米两国的国情,对内对外不同的政策,尤其是对华政策。
不同时期不同的外交政策,方针只有一个,一切为了国家利益。
这几十年来米鹰两国的政策不停的在变,既防又堵,但也有合作的时候。
回归是大势,不管鹰国怎么不情愿,怎么设障碍,都无法抵挡这样的大势。
鹰国是不想放弃这个远东大都市,每年给鹰国带来的庞大利益,但租期到了呀。
华国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任人宰割的华国,有什么事不能自己作主,而是寄望国际裁决。
1919巴黎和会,举国上下都天真的盼望着废除各项不平等合约,寄望其他大国的仁慈,结果呢?
纵然华国官员拒绝签字,但巴黎和会条约依旧成立,作为战胜国的华国利益被西方各国刮分干净,不得不说,这是弱国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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