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封信给她 - 第二十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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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有百分之七十是水分。

    我纠结了一个问题很久,如果用尽全身的力气痛哭的话,到底是身体先坏掉,还是Jing神先崩溃呢?

    那些掉几滴眼泪就能获得他人安慰的人,跟哭死去活来却被旁人认为疯了的人,那些流失的水分,真的会成为用来评价他人是否值得被关心的筹码吗?

    水的奥秘一直是我很关心的议题,不过我真正关心的还是人的问题。

    水是很复杂没错,但人实在太难懂了,我一直在想怎样才不会搞错,结果就错了。

    我想了想,果然还是从我提问题的那时起就错了。

    错得太离谱了……

    2018年5月12日俞薇笔

    2018年5月12日星期六

    人体有百分之七十是水分,水是人体组织中最重要的成分。

    可是人却不能毫无顾忌的哇哇大哭,明明水的分量如此之重,仍要凭年龄、性别上去做区分,从襁褓的婴儿,到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叛逆的青少年,到进入职场的上班族,再到头发渐白的老人。

    一个简单的哭字,得用数以千计的情感找到适合自己的演绎方式,其中,又以女性的角度来说,泪水似乎是被允许的必要条件,可却又不能毫无章法的哭,哭少了嫌不乾脆,哭多了显得矫情,适当的哭法难以衡量,最后总乱了阵脚。

    说来,女人,到底是哭,还是不哭呢?

    俞薇望着天花板,像躺在海上望着蓝天白云般平静,可那不是海,躺在海上的感觉也不会是平静,海是如此波涛汹涌,决不是谁都能驾驭的等间之辈。

    那是譬喻,一种文学上用来形容事物的说法,载着她从这头飘到那头,感受水气渐渐包围整个空间,shi润地模糊视线,俞薇眨了眨眼睛,凝结而成的水滴顺着眼角滑落,不温不热,只有不经意在嘴边擦过的时候,尝出了咸味。

    很多时候,她以为自己身处暗礁,然而实际上身处暗礁上的却是另外两位唱歌的人,歌唱得像浪花击在岩石上的高亢,一阵一阵地,细而腻,枯燥而乏味,就像坏掉的黑胶唱片,听不出曲子的原调,只记得音一点一点地抖,一吋一吋的坏。

    明明单独一个具美且经典的事物,一旦用在了毫无品味以自大的片面之意做摆设的铁架上,再美的事物,一捏,即碎。

    更叫人心寒的是,那物也不懂得惜物的时候。

    俞薇仍望着天花板,想着蓝蓝的天空,一家人在蓝蓝的天空下与风箏起舞。

    房门外的黑胶唱片仍旧自转出难以入耳的声调,那场名为爱实为性的演出,演绎着我爱你你爱我的俗套剧情,溺在两人共舞的时光,难捨难分。

    只不过,那舞,只是用来隐喻的修辞而已。

    俞薇在那个瞬间忘了泰戈尔,忘了凯文柯恩,忘了理查克莱德门,躺在喻作海的床上,感受雨水拍打在身上的痕跡,那样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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