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师妹可以顺其自然,而他只能听天由命吗?
截至目前,杨术文也发了两篇文章。他的引用量比较低,不到林知夏的十分之一。不过他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组的产出成果极其丰富,谭千澈还特别愿意带他,只要他抱紧谭千澈的大腿,就一定能顺利毕业。
杨术文向谭千澈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谭千澈仍是一语不发地吃着饭。他的性格反差很大,有时爽朗乐观,有时郁郁寡欢,杨术文便小声劝他:“师妹要毕业了,你高兴点啊,不然师妹想起这一天,只记得你丧着个脸。”
谭千澈抿嘴一笑:“林知夏。”
林知夏抬起头:“学长。”
“在国外要好好学习,千万别偷懒。”他殷切地叮嘱道。
“你师妹晓得要怎么做。”谷老师圆场道。
中午十二点过后,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附近不再有空座位。饭店里的气氛愈发热闹,火锅的汤水续了两次,林知夏吃得很饱,其他学姐学长也停了筷子。谷老师叫来服务员,起身刷卡结账。他两鬓斑白,稍微有些驼背,步履依旧稳健,走在所有学生的前面,像个不知疲惫的引路者。
室外一片阳光大好,学生们成群跟在后方。
邻近校门时,林知夏正式告别道:“我先回去了,再见。”
众人和她挥手致意。
校门外的影子重叠,她在学姐学长的注视中走远。她脚步轻快,毫无犹豫地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行。
烟花下的告白
七月初,在林泽秋的帮助下,林知夏收拾完她的东西,离开了她的本科母校。
林泽秋从林知夏手里抢来了所有重物。他拖着两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右肩上还挂了一个沉重的旅行袋。
七月正值三伏酷暑,骄阳似火,热浪翻滚,大街上暑气滔天。林泽秋的汗水从他的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部线条向下滑落,沾在衣服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行李箱的拉杆有些卡顿,滚轮也不够顺滑,偏偏箱子里装满了衣服、鞋子、护肤霜、零碎的小物品。林泽秋任劳任怨地护送着妹妹的行李,这一路上都没嫌弃她的东西多、箱子重。
林知夏很不好意思:“哥哥,你累不累?把双肩包和旅行袋交给我吧。”
“轮不到你来扛,”林泽秋一口拒绝,“你别跟我犟,你扯我的包,就是在浪费我的力气。”
林知夏原本攥紧了他的书包带子,听见他的那句话,她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
回程的途中,林泽秋一直在照顾她。他给她买火车上的盒饭,还洗了一碗新鲜的草莓——那草莓是他早晨买好以后,缠了一圈泡沫纸,塞进书包里,特地带上火车的。他还问她:“剑桥那地方,能吃到草莓吗?”
“可以的。”林知夏确定道。
他仍然叹了一口气:“国外有枪有毒。品,你平时就待在学校里,不要一个人去偏僻的郊区。”
林知夏含着一颗草莓,并未接话。
这一晚,林泽秋睡得不太踏实,夜里醒来好几次。
火车的车轮轰隆轰隆地响,他用右手的肘部撑着床铺,偏过头看向另一侧。他瞧见,林知夏安安稳稳地睡在对面的床上。他记起她小时候的样子——那么矮,那么瘦,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她总是仰头望着他,问他一些特别讨厌的问题,使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个傻子,妹妹才是正常人。可她突然长大了,懂得理解别人了,再也不伤害他了,说走就走了。
他曾经因她而感到极度烦躁,为什么上天没给他同等的智力?后来他终于接受了现实,而她快满十七岁了。
她不再害怕鬼故事,不再害怕陌生人,不畏惧黑暗,不逃避未知。
她能独当一面,也能独挑大梁,爸爸妈妈都为她骄傲。事实上,他也为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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