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年轻。
江逾白有一句劝告,说到了柴阳的心坎上——放下现在的担子,他才能飞得更远。
“柴阳团队集体辞职”的新闻,迅速占领了科技领域的头版头条。
由于“江科软件”是一家诞生于北京,成长于省城的互联网公司,省城的《晨间日报》甚至做了个专栏,为读者梳理了一遍“江科软件公司”的发展史。
《晨间日报》的记者还采访了柴阳,详细地记录了柴阳的心路历程。
为了搞懂柴阳的心理活动,林知夏就在大学门口的报刊亭里买了一份《晨间日报》。她把报纸带回办公室,逐字逐句地品读,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柴阳在报纸上公开宣称,“量子计算”就是一个噱头,互联网行业的从业者一定要看清未来的发展方向,不要被一些炒作起来的概念迷惑。
柴阳还说,他会带领团队,进军直播行业。他相信,在未来的几年里,直播将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行业热点。
林知夏合上报纸,双手按住了柴阳的照片。
柴阳辞职就辞职吧,为什么还要损一下“量子计算”?
林知夏的量子科技公司才刚成立不久——这家公司对外的大名是“ptsic量子实验室”,由于主创团队成员全部毕业于世界级名校,且有顶级互联网公司提供的底层技术平台……“ptsic量子实验室”的业内名声还算不错。
然而,柴阳那一句话,就把“ptsic量子实验室”送上了风口浪尖。
林知夏没有生气。
她只是有一点困惑。
柴阳并不了解这个行业,也没读过林知夏的论文,他怎么就能认定“量子计算”是一个炒作起来的虚假概念呢?
林知夏平静地思考了一会儿。
她的学生们倒是立刻炸锅。
同一栋大楼的“量子前沿实验室”里,徐凌波一边跑数据,一边谩骂道:“这个柴阳,我真的醉了,我遇到自己不懂的东西,恨不得把嘴巴缝起来,他倒好,在《晨间日报》上把我们林老师的公司损得一文不值。”
方怡雯也“呵”了一声。
詹锐附和道:“别别别别管他。”
整个实验室里,只有方怡雯、徐凌波和詹锐三个人。
在同门师姐和师弟的面前,徐凌波忍不住讲出心里话:“柴阳才二十七岁,就比我大几岁,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他接受采访,还骂人家的量子公司是噱头……我靠,我们学校刚和这家量子公司签了合作协议。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扇了我们学校一耳光。”
方怡雯说:“他很大胆。”
徐凌波挠了挠头发,颇为烦恼地倾诉道:“哎,柴阳先不说了,本科生还在闹,好多人吵着要退课,林老师的那门课……”
讲到此处,徐凌波忽然住嘴。
因为,林知夏走进了实验室。
“早上好,同学们。”林知夏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早上好啊,林老师!”徐凌波高声回应道。
林知夏在cao作室里找到了一份记录实验数据的文件——这是她博士两年的成果汇总。她拿着文件,绕着实验室转了一圈,视察了每一位学生的工作。随后,她说:“你们要相信自己的研究方向,你们都很聪明,也很努力,未来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学生们纷纷点头。
林知夏为他们鼓了一下掌。
她抱着文件,走出实验室,在校门外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到了“ptsic量子实验室”的办公大楼。作为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与高级顾问,林知夏的办公室被安置在顶楼。
不过,林知夏很少露面。
前台小姐见到她都是一脸惊喜:“您好啊,请稍等,要我帮您连接内线电话吗?”
公关
林知夏解释道:“你好,我今天是来开会的,我提前打过电话。”
前台小姐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把林知夏送到了电梯门口。
林知夏和她攀谈几句,从她的三言两语中推测出公司的运营状况并不好,每天的访客寥寥无几。不过,江逾白从没和林知夏提过这些事。
林知夏能猜到江逾白的心态。他只想为她出谋划策,不想占用她的时间。他在短短一年之内,成功地组建了一个职能完善的创业公司,现如今,他们已经有了包括运营、客服、市场、产品在内的多个部门,第一代产品将在今年十月份面世。
这个节骨眼上,柴阳突如其来的批判和抨击,就让林知夏猝不及防。
林知夏清楚地知道,江逾白为“ptsic量子实验室”投了很多钱,耗费了很多心血。
此外,创业团队里的成员几乎都是林知夏的亲朋好友。
如果柴阳继续贬低“量子计算”行业,那么,公司的名誉就会受到影响,连带着林知夏的亲朋好友都面临着被公众质疑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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