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是一个称职的司机。他开车很稳,态度轻松,缓解了林知夏一家人的紧张感。
他们提前十分钟抵达了饭店,下车时,大家还是有说有笑的。尤其江逾白已经把“岳父岳母大舅哥”之类的称呼挂在嘴边,极快地融入了林知夏的家庭。虽然,大舅哥依然对江逾白不冷不热,但是,岳父岳母都承认了江逾白“是个踏实可靠的年轻人”。
江逾白带着岳父岳母走进饭店。
这家饭店的档次很高,顶楼包厢的落地窗面朝一片开阔的江景,水晶吊灯下的餐具剔透如玉,江逾白的爸爸妈妈、爷爷nainai、叔叔婶婶共计六人围坐在圆桌的一侧——他们站起身来欢迎林知夏一家人进门,江绍祺的表现最为热情:“亲家来了,我是江绍祺,小江的亲叔叔。”
林知夏的爸爸立刻回应道:“你们好啊,中午好,我是……我是林知夏的爸爸,我叫林富贵,这是我妻子,柯燕红,我儿子林泽秋,还有我的女儿,夏夏……林知夏。”
来时的路上,林富贵就打好了腹稿。
然而,当他见到江逾白的家人,见到他们的衣着、配饰、谈吐、气质,他不自觉地讲话磕巴。他甚至分不清谁是江逾白的妈妈——在场的三位女士都保养得极好,都戴着价格不菲的耳环和项链。
察觉到岳父的窘迫,江逾白立刻看向他的父母。
江逾白的父母先后走过来,也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拉近了双方的距离,林知夏和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江逾白的妈妈笑说:“你们好啊。”
林知夏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感,只是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古怪。为了打破僵局,林知夏主动供出了她的礼物:“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我自己做的量子计算机模型……”
量子计算竞赛
袋子里一共装了三个模型,代表量子计算机的三种发展形态。
林知夏把这些模型全部拿出来,展示了极其Jing巧的内部构造。
江逾白的爸爸对高科技行业很感兴趣——全世界的风险资本市场都在追逐新兴科技,他对“量子计算”的概念算是有所耳闻。
目前,许多国家都参与了一场全球范围内的“量子计算竞赛”。
2015年,中国和美国都在非机密的量子计算项目上投了三十多亿元的人民币,到了2016年,各国争先恐后地加大了投资的金额和力度,欧盟的“量子旗舰计划”耗资七十七亿元人民币,美国的《国家量子计划法案》研发经费高达八十七亿元人民币,俄罗斯、印度、德国、日本等国家在量子计算领域的总投入都超过了五十亿元。
真正的量子计算机功能一旦实现,现阶段通用的超级计算机很可能会被淘汰,因此,“量子计算”整个产业的估值,远超各国耗费的百亿投资金额。
江逾白的爸爸拿起一只模型,江逾白就说:“这三种模型,夏夏做了九个多月,从年初开始做,前不久刚完成。”
江逾白这么一说,他爸爸就很老练地接过儿子的话题——他首先感谢了林知夏费心准备的礼物,又夸奖她年轻有为,接着,他和林知夏的父亲林富贵搭上了话。
他们一行人陆续走向餐桌。
林富贵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亲家公。在他们农村老家,“亲家公”三个字是可以直接叫的,但他女儿才刚和江逾白订婚,他还拿不准亲家这边的意思。他开口道:“江……”
江逾白的父亲笑说:“江绍枫。”
江绍枫就是江逾白父亲的大名。
此前,江绍枫已经做过一次自我介绍,林富贵当然记得他的名字——林富贵也记得江逾白的妈妈叫关洵美,叔叔叫江绍祺,婶婶的中文名是杨嬟,英文名是杰西卡……富贵人家给自己起名,竟然用不到“富贵”两个字。
林富贵拉紧上衣,挨着林泽秋落座。
从进门到现在,林泽秋一言不发。
林知夏远比哥哥活泼开朗得多。她坐在江逾白的身边,对长辈们有问必答。她敏锐地察觉到江逾白的叔叔婶婶尤其和善,婶婶甚至特意坐到了林知夏的另一侧,还和林知夏约好了有空一起出去玩。
即便如此,餐桌上的谈话仍是断断续续的。
江逾白的六位家人都很会讲话,很会圆场,然而,话题一旦传到林知夏的父母和哥哥这一边,全场难免要安静几秒钟,每当这时,江逾白就会起到过渡作用。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牵引着聊天的方向,尝试让林知夏的父母放松,江逾白的爷爷调侃他一句:“小白还是很体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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