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素白的声音忽然降了八度，低低弱弱，饱含了委屈。连我也跟着心思纠结起来。

    “只是什么？”

    “思足好像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我没有，真的，我最喜欢素白了！”慌的我顾不得多想，转身双手扶住素白纤小的肩膀，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绝了素白乱七八糟的想法，“你知道的素白。”我急得脸红脖子粗，我默默的木木的目视着素白被乌发遮挡住的脸低下再缓缓抬起，竟已起了水雾。

    “那思足便是嫌我老了！”我瞪大眼睛，大脑咝咝的短路，眼里只剩素白哀怨的脸。

    “素白何出此言啊？？？？”

    “我大思足三岁，明日黄花了，思足嫌弃我是应该的。”

    “怎么会？”我舌头都罗罗了。

    “思主定是嫌我不够年轻，也不够漂亮，思足大好年华想要什么样子的没有，我一个江湖女子，唉！！！”

    “谁－谁说的，女大三，抱金砖！正好，而且我－我，我，我就喜欢素白就要素白，我－我－我谁都不要。谁说素白不漂亮，素白最漂亮了。”

    “思足今天都说夫妻是要睡在一起的，可思足宁可去和老虎同床，定是我不堪了，连兽都不如。”

    “没有的事！我只是－我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可怎么说的出口。

    “思足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有数，思足想去找别人也是应该！等思足遇见喜欢的，我一定离开。”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只要你能相信，我做什么都成！”我急得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把素白抱住，“我只要素白，别人我不要。素白你别走，你别不要我，我等多久才等到你喜欢我。”说到最后我都带了哭腔。要是没有素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没不想和你睡，我，我就是不好意思我。”

    “是吗？”

    “嗯！”我吸了吸鼻涕。

    “可我怕你在安慰我！”

    “我没有！”我死命的抱住素白，生怕她当真走掉。

    “你得证明你没有骗我。”

    “只要你相信，我做什么都行。”我就这么把自己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说的！”素白用手指在我的胸口打圈圈。

    “当然！”我哽咽了一下。

    “乖！不哭，眼睛红红的就不漂亮了，像小兔子。”素白从我怀里爬出来，拍拍我的背，帮我擦掉眼角含的泪。我点点头，“这样才听话，那你还回书房吗？素白的声音又透出少许可怜惜惜。

    “当然不回！”我那是一个斩钉截铁。

    “真的？？？”素白得声音又回复到吴侬软语，只是我没有发觉。

    “真的。”我就快把头点下来了。

    “那你抱我睡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念那天你的怀抱。”素白说的那叫一个煽情。我搂着素白躺在床上，那叫一个感动，只是那天？？那天？？？五年前的那天？

    “啊！”我想起来了，脸唰就红了。

    “想起来了？”素白说的慢条斯理。

    “嗯――！”这个嗯字硬是让我说的是从升调到降调，再拉长了尾音，又抖了两抖。

    “你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对！”我咽了下口水，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思足？你困了嘛？”素白的声音从我怀中飘起。

    “没－！”这样还能睡着，我就该给自己颁奖了。